云屏方入宫,自不会做什么手脚,霍成君也一直暗中观察着云屏,即便刘病已在,那怀疑的眼神也时不时流露。
“不知道的,还以为云屏是什么人安插在你身边的。”刘病已笑着以竹卷轻轻敲了一下霍成君的头,才使她回过神来。
“这么明显?”霍成君望向刘病已,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不知刘病已全然看在眼中。
刘病已郑重地冲着霍成君点点头,“你担心些什么,前几日那样不愿将人留下,这几日又时不时看着云屏的一举一动,她先前不是你贴身的人儿吗,又是一同长大的,我以为她入宫你会开心的,未曾想,你这满眼解释防备。”刘病已无奈地摇摇头,将理由说得相当充分。
“陛下还说呢,若非陛下先开口了,我用得着如此吗?我不也是怕母……”话说到一半,霍成君才知后边之语的严重性,索性低头不语。
“你倒还怨着我了,云屏那委屈模样,看着怪叫人心疼的。”刘病已话音才落,就被霍成君给堵了回去,“陛下心疼了,自己收下岂不是更好,论模样,云屏也不差,陛下给封个美人,未尝不可。”
“你怎么还跟自己的丫鬟吃味,早说过,你身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动,不过有一事,我倒还真要给你提个醒儿,虽说我早已下令,霍家女眷可随意出入禁宫,可也不能过了。”至今,刘病已才发现,下的这些旨意中,独独这一条,与自己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也只能让霍成君阻止阻止了。
“我也与母亲说过,可兴许是父亲离世未久,母亲一人在府中有些寂寥,才会如此频繁进宫的,对了,昨日母亲过来,说七姐要入宫住几日,陛下可能恩准?”
“金赏之妻?”刘病已却是暗自思量了起来,霍成君的七姐夫正是当时与霍光一同受遗命辅佐昭帝的金日僤之子,金日僤亡后,金赏不过在朝中领个头衔与俸禄罢了,并无甚作为,她夫人要入宫,难不成这金赏也想在朝廷中占得一个席位了?
“正是,母亲说,爹爹离世后,七姐在金府过得并不十分好,前两日,与姐夫争吵几句,一气之下,七姐便回了娘家,母亲以为嫁出去的女儿在娘家长住总是不好的,因而……”霍成君是想劝她早些回去的,这才应下了霍显之语,毕竟夫妻两人久分总是不好的。
“原来如此,让她来便是了,不过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也不好多过问,明日我召金赏问问此事,让他早些将人请回去就是了。”多个人在椒房殿一来刘病已不愿意;二来召金赏也可看看他存了何种心思。
第二日午膳方过,霍显就亲自将女儿送入了宫,趁着霍成君与霍成因相叙之际,与云屏私语了几句;另一边,刘病已也难得召来了金赏,金赏祖上原是匈奴人,其父金日僤与霍光一同查破上官傑谋反一案,但金日僤却不愿掌权,金赏在昭帝时,因年岁相仿,故常于一处,自昭帝薨,金赏除公事,便甚少入宫了。
“金赏,你夫人今在椒房殿你可知?”
金赏一阵诧异,未料到,霍成因居然将这家事捅到了刘病已面前,“陛下恕罪,拙荆不知事,竟然跑入宫闱叨扰皇后娘娘,臣这便将人带回。”
刘病已倒是面色缓和,“你也不必这般急着将人带走,范夫人离世后,皇后更感念姐妹之情,且让她在椒房殿留几日,权当陪皇后解闷;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吾本不应多言,只是霍大将军有功于朝廷,他方走,你就将你夫人气回了娘家,多少会让人误会。”刘病已完全站在了与金赏练襟的份上与他讲这些话。
“陛下,臣不怕人误会,臣乃陛下之臣。”刘病已那几道圣旨,金赏看得明白,刘病已所言,更是含了测试之意,霍光在另当别论;霍光亡,自然是要站在掌天下大权的刘病已这边,这会儿也正是表忠心的好时机,金赏岂能错过。
“随吾至椒房殿看看。”霍家的人,除了霍成君,刘病已多无好感,也不想他们在霍成君身旁多做停留,不过碍于今日霍成因方来,才暂将人留下,已是答应霍成君,又岂能失信。
“夫人为何让七小姐入宫,怎不让七小姐回金府?”霍香在霍显出宫后,才问道,她不懂霍显让霍成因入宫对霍成君能有什么帮助,霍成因不似霍成姝知书达理,反倒多了几分大小姐的做派。
“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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