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清楚,她从来不是你。
霍成君与刘病已是凑巧碰到了一起,张筠柔却是得知刘病已一人在此,特意赶来的,可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幅画面,尤其是霍成君发间簪的那支梅,怎么看怎么碍眼,大步上前,欲赶上刘病已与霍成君的步伐。
“云瑟姐姐,这张婕妤这会儿过去,不是自找没趣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在乎的是小姐,她就仗着自己与陛下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还想从小姐手中将陛下夺走吗?”云岭看着张筠柔扔下手中的白梅,疾步而上时,觉着张筠柔有几分不自量力。
“你啊,就少说几句,上去看看她要做什么?”云瑟一直不认同霍成君这样庇护着张筠柔,不为别的,这人一点也不念霍成君的好,不值得;同时也想看看,她这会儿过去会折腾出什么花样,这几日霍成君的心情一直不好,好不容易在刘病已的陪伴下有了笑颜,却不想这些人就连这么一会儿都看不过去。
“两位小祖宗哎,你们可不能冲动,毕竟是主子们的事,可不能越矩了”,听云瑟云岭的对话,廖公公还真怕两人会对张筠柔作出些什么,暂且不论张筠柔存的是何心思,好歹她也是一宫之主,这两人可是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的意思。
“廖公公放心,您还怕云瑟没有分寸吗?”云瑟自认做事还算稳重,况且刘病已就在前面,哪怕是为了不让霍成君为难,怎么着也会收敛着些。
云瑟做事廖公公心中有数,也就由着两人往前了,自己也走在两人后边。
本是安静之地,只有脚踩在落雪留下的声音与梅树之上积雪落下的啪嗒声,却因这些人的前来而热闹了起来,在这雪地之中,尤为明显,霍成君回头一看,正是张筠柔,朱红色的衣裳映衬出她姣好的面容,外边一件毛边白狐披风,更让她与这梅林相互照应,好似就是那一朵梅芯一蕊红的花儿一般。
霍成君与刘病已立于原地,看着张筠柔巧笑嫣然地向俩人靠近,“妾身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姐姐,陛下与姐姐也来这赏梅啊,还真是凑巧了”,张筠柔说起这话可一点也不会脸红,“姐姐是冷了?还是披妹妹的衣裳罢,陛下万金之尊,若是冻着了,可怎么好?”说罢,张筠柔便欲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
霍成君却是先张筠柔一步,将披风还给了刘病已,“张婕妤说的是,陛下不能有任何闪失,况臣妾身上已有一件,张婕妤的身子也别冻着了。”拒绝张婕妤好意的同时也拒绝了刘病已的好意,“出来得久了,也有些乏了,张婕妤既然来了,就好好陪陪陛下吧,臣妾先行告退。”
不想,被刘病已长臂一览,“才走多久就乏了,身子这样弱,手中又无伞,我还会让你一人回去吗?”说着以自己的披风将霍成君裹了起来,使两人更为贴近,刘病已这绝对是故意的,“阿筠,成君这几日身子不好,吾先送她回椒房殿了,你在此可无碍?”
张筠柔哪敢违抗刘病已的意思,尤其是在收到刘病已犀利的目光之时,生怕他知道自己是明摆着来破坏的,只能悻悻应下,“妾身无事,陛下与姐姐放心去。”张筠柔眼看着刘病已毫不留恋地护着霍成君,错过自己的身旁。
霍成君靠着刘病已的身子,在他身边轻轻道:“陛下明知张婕妤为何来的,还这般,不是让她恨上臣妾?”霍成君蹙着秀眉,看着刘病已的侧脸,因两人贴的紧,刘病已转头的瞬间,竟然碰上了霍成君凉凉的唇瓣,霍成君欲离开,却是让刘病已扣住了脑袋;看着霍成君羞红了的脸,刘病已才松开了她。
他顺手捏了捏霍成君的璞红的脸颊,“这样才有几分血色,比方才可好看多了”,霍成君早已因为这一个意外的吻懵了,哪里还管得了刘病已此时说的什么,“你下次若是再敢随便将我给的东西还回来,可不止这样了”,刘病已亲昵地刮了刮霍成君的鼻尖,霍成君半晌之后,才回过神,“陛下是说怎样啊?”
霍成君难得的傻模样,成功取悦了刘病已,存了逗弄她的心思,“成君想怎样呢,若是方才那样还不够,我还有更好的法子,嗯?”刘病已笑得更为放肆,眼看着霍成君的脸红成了一朵夏日的花,而刘病已却是淡定如常,他曾是市井之人,有些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不过对于怀中之人却是格外疼惜,看着她与去时完全不同的心情,也放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