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谢陛下关心,昨晚回府后不久便说腹痛,御医来看了之后,说怕是要临盆了,只是一夜过去了,除了喊痛,也没有别的动静”,这一晚上,范明友在门外听着霍成姝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看着丫鬟进进出出,就是没有别的消息,而随着时间的拖延,范明友的心中也越来越不安。
刘病已进入厅内,便看到霍光在椅子上躺着,一手撑着头部,“大将军也在此守了一夜?”刘病已压低了声音,看霍光这样子,那般疲惫,定然与自己所猜测没有多少出入。
范明友点点头,“臣这便去请皇后娘娘”,范明友也不忍叫醒霍光,刘病已没有说,也就不再打扰,心里边还挂念着产房中的霍成姝,哪怕在门外守着也是好的。
在范明友转身后,霍光也已睁眼醒来,他睡得本来就不深,一见刘病已,立马起身,反倒是刘病已上前相扶,“大将军不必多礼,坐下罢。”
霍光虽是坐下了,可一颗心却是悬着的,又见一旁的云瑟,也明白他是为何而来,“陛下,皇后娘娘情急之下,有冒犯之地,还请陛下海涵,先前在府中,都被臣惯着了。”霍光在见到霍成君之时,也劝她回宫,可她就是不听,自己也就不再勉强,现在刘病已都到跟前了,霍光只想着能为女儿开脱几分是几分。
“此事皇后自会给吾一个解释,大将军不必费心”,刘病已话语方落,就见霍成君缓步而来,面色忡忡,还带着几分不高兴,一看她这模样,刘病已心中的火气愈盛,还未等霍成君行礼,便严肃道:“与吾过来!”也不顾霍成君有没有跟上,直往外边而去。
“陛下有何事?”至一无人之处,刘病已方停下了脚步,霍成君这才问出口。
“你不知道吗?触犯宫规,假传圣旨,哪一桩吾都可以治你的罪!”霍成君这不知所谓的态度,让刘病已更为恼火,他都亲在来此了,她也看到自己面色如何了,还不知认个错。
“可臣妾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四姐在里边受苦,而无动于衷,既然在宫中睡不着,还不如来此等消息”,霍成君还不乐意了,她为霍成姝担心了一晚上,此时也正累着。
“你在这儿又有何用?御医也来了,你还有何放心不下?等了一晚上可有何消息?”刘病已一连几个问题,霍成君还真答不了,抿着嘴唇,低下了脑袋,眼睛看着脚尖。
“罢了罢了,你为何不与我说一声,你们四个女子,大半夜的,若是出点事该如何?”刘病已一开始听到云瑟所言,更多的便是担心,至范府确定在里边时,这颗心才放下,“成君”,刘病已迫使霍成君对着自己的目光,却看到她眼中簌簌滑落的泪水,“我方才是严肃了些,我不是怪你不守规矩,只是担心你”,一见霍成君的泪水,刘病已才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怎么了?”
“御医与产婆都说四姐的情况不大妙”,霍成君本就担心,又经刘病已方才那一番吼,心里边更是不舒服,就在范明友出去迎刘病已之时,产婆便出来说了里边的情况,霍成姝十有八九是难产了,女子生产本就凶险,加上难产,往后的霍成君想都不敢想。
刘病已用指腹抹着霍成君脸上的泪珠,“你父亲还在里边,,我看也是一夜未合眼,你这样子,是让他担心你还是担心你四姐?”霍成君现在的模样,刘病已心疼还来不及,哪还想着怪罪,那些事情也待霍成姝之事完了再说也不迟,“大晚上也不怕冷,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也不怕冷,自己的身子你也要顾着。”语罢刘病已已解下自己身上的薄披风,批于霍成君肩上。
“去大厅休息会儿,里边有消息自然会传来”,有刘病已在身旁,霍成君也进不去,只得至大厅与霍光一同静静等待,大厅之内除了焦急的等待,再无声音,静寂得可怕;而房门之外,范明友得知消息后,整个人都有几分发抖,来回行走,未曾停下,上官幽朦亦是只能直直看着里边进进出出的人,听着霍成姝已不如先前明亮的声音。
从早至晚,他们一整天,除了喝几口水,都未曾进过食,这样无声的等待,终于在入暮之后被打破,产婆急匆匆从产房而出,“范将军,夫人难产,孩子的脚先出来了,将军是要保大还是保小?”产婆着急地看着范明友,等待着他的答案,他们知道霍成姝这一胎定是困难的,却不想会是这样的情况,“范将军早作决断啊,时间久了孩子只怕会窒息,夫人的身子怕也撑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