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姑娘们逛完街,马自得还要去看他的码头。一伙儿人还没到地方呢,一个小伙计风风火火的跑来说:“掌柜的,出事啦,码头出现很多死尸!”
李明锡训斥道:“小公爷在此。你看你咋咋呼呼的,不懂规矩!”
小伙计慌忙跟马自得行礼。马自得笑笑,说道:“无妨,什么情况?”
“回禀小公爷,掌柜的,我奉命先去码头联络王员外,发现很多死尸从江中飘来。王员外吓坏了,报官呢。”
“走,看看去!”马自得说道。
大伙儿来到码头,眼前一大片江湾涂滩,废旧码头孤零零的立在涂滩上。涂滩边缘横七竖八的摊着三五十具尸体,一队捕快正在吃力的把尸体拉到岸边。
堵长瑞问道:“李先生,这地方做码头合适吗?得修很长的栈桥啊。”
李明锡说道:“堵先生,有两个原因。其一,咱们来的晚,好地方被勋贵分完了。其二,万一水军来攻,咱们有反应时间,不至于被一锅端。”
堵长瑞说道:“岸上崎岖不平,只有一小块平地,还有一个小山包。建货站工坊的啥的利用率不高,也不划算啊。”
李明锡说道:“这个小山包放个了望塔可以警示,上面放狼烟可以随时召集军队。崎岖不平咱们尽量平整就是。”
马自得赞许地说道:“好地方!不过咱们得扩大面积,把工坊、仓库建起来,军营也搬过来!”
马炳坤凑近观察一会儿死尸,跟衙役聊了聊。他回来禀报道:“少爷,都是男性,脸黑脚白,看上去是水上讨生活的。好多人虎口有茧子,我觉得不是水匪就是水师。”
李明锡喊来王员外,热情的打了个招呼,介绍道:“这是我们少东家。我们很有诚意来商谈,不过您看这么多人死在这里,不吉利啊!”
王员外冲马自得一抱拳说道:“见过少东家!可不是嘛!江滩莫名其妙多了这么多尸体,看样子是从江心飘过来的。突然出这档子事儿,这码头要砸手里喽。”
马自得说道:“无妨,我杀的人不止这么点儿,镇得住。您可以继续和李先生谈。”
日上三竿,宿醉中的顾千城被激烈的敲门声吵醒。两个姑娘把门打开,他的亲卫小二哭着跪在他身边:“二爷!全死啦全死啦!”
顾千城被他没头没脑说的火气大,一脚踹过去,骂道:“一身屎味儿!你他妈的掉茅坑里了?哭丧呢!给老子好好说!”
小二哭着说:“全部被杀啦!咱们三百一十八号人,昨晚全部被杀!”
“啊?”顾千城傻眼,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他妈说啥?”
“全部被杀了!只有小二藏在粪坑逃过一劫!呜呜呜!”
顾千城眼睛都红了,拉起小二说道:“走!”取出码头藏起来的小船,他亲自摇橹,往营地赶去。
晌午,营地仍然空无一人,地上、墙上、树干,到处有干涸的血迹。他哀嚎一声,眼泪流了下来。他问道:“小二,什么人干的?”
“呜呜呜小二也不知道。昨晚拉肚子,躲在茅厕。看到很多黑衣人,冲进来见人就杀。小二怕死,躲在茅厕里不敢出来。呜呜呜。”
“来人讲了什么话,长什么样?”
“黑衣蒙面,看不清楚样子。不过听到一个人好像讲的是陕西话,提过小公爷。”
他让小二把听到的复述一遍,勃然大怒:“马自得,卑鄙小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侯大哥怕你,我孤身一人可不怕!”
他不再言语,沉默的把船摇回码头。回到安全屋,他从柜子里掏出银子,交代小二去码头最好的酒肆打包最好的席面。
他又吩咐侍女伺候沐浴。顾千城脱得光溜溜的,站在井沿上打水。打上来一桶水,冷水对着头淋下来,一身腱子肉闪闪发光。侍女拿皂角把他的身子和头发润好,他再打一桶水兜头淋下来。淋了几遍,地上的黑水变得清澈。他请侍女替他修面,满脸乱糟糟的胡子刮干净。
小二领着酒肆的伙计送餐回来,顾千城已经换上了水师的千户军装,面上无须,头发干净清爽扎在脑后。
几人没有言语的吃完席面,顾千城说道:“小二,把阁楼的大枪和头盔拿下来。”
小二吃力的把大枪扛下来,顾千城接过大枪,拉开枪套看了下,说道:“老伙计,好久不见!”又把桌布抽出来,绑在大枪的枪尖,他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柜子里有几百两银子,你们分了吧,找个地方安生过日子。就此别过。”
留下愕然的三人,他戴上头盔,扛着大枪,昂然出门而去。
马自得回到城里的大宅子,没想到双喜盈门。
家里两个太监等着呢。一见马自得,这俩货笑的眼睛都眯上了,跪地请安:“奴婢参见武昌伯。”原来加官进爵的小目标超预期实现。男爵变伯爵,一下子跨两级。另外弄了个四品文官,做马进忠的长史。
朝廷挺大方的啊!还真如王太后所承诺,提两级!俩小太监给马自得量好官服的尺寸,揣着赏金,笑眯眯的告辞。
众人齐声恭贺:“恭喜武昌伯。”马自得笑眯眯的说道:“同喜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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