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应该我们三个一同商议。莫不是二嫂不将我这个弟妹当作自己人了不成?”
说着江氏从门外挑帘走了进来,嘴角翘得高高,一脸笑意,可眼中却是寒光点点,毫无喜色地盯在原氏的脸上。
未曾想到江氏竟然也来得这么快,方才的话都被她听在耳中。原氏顿时大窘,良久之后方才说道:“妹妹说得哪里话?就是把你当作自己人,所以我才这般不见外的。”
江氏莲步轻移,走到桌边坐了下来。苏宛又斟茶给江氏,然后笑着打圆场,“三婶莫要生气,二婶心中也是着急,所以才会这样。其实她本意倒是不错的。”
三人之间本来就是貌合神离,现在又碰到这般大的事情,苏宛自然只能先将两人稳住,免得横生枝节。
坐在一边的江氏自然也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只是在心中悄悄记下原氏一笔,然后笑着说道:“无妨,我方才之事跟二嫂开玩笑而已,当不得真心话听。”
见到江氏也说了软话,苏宛微笑着点头。她心中也很清楚江氏说得乃是假话,只不过在现在这个关头,不好拆穿。更何况,现在拆穿,对苏宛一点都没有。
原氏见人都到齐,便急冲冲的问道:“现在人都到齐了。你们说,明日之事该如何应对才好?若是明日的事情做不好,你我日后想要翻身,可是难上加难。”
能做经筵进讲之人,才学自不用说;更兼之此次房元礼虽然推说是要事缠身,不能进讲,但是明眼人仍能看出此举之中,房元礼对苏林的提携之意。
若是让苏林明日进讲成功,在苏林本身内有才学,外有强援的情况下,三人之人在江氏房中所议之事,无异于镜花水月,一场好梦。
江氏虽然刚才与原氏斗了几句嘴,但是也能分清主次。此时听到原氏的话,点头应道:“二嫂所言极是。只是经筵开讲就在明日,如此仓促,又能有什么办法让陛下改变主意?”
经筵进讲之人极是重要,若非有重大变故,皇帝绝对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可是经筵明日便要开始,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又哪里能生出一件让皇帝改变主意的事情来?
原氏的眉头紧紧皱起,随后双目之中显现出狠厉之色,“要不然,我们找人将苏林杀掉,从此之后一劳永逸?”
听到原氏的话,江氏笑了起来。这般无智之人能在侯府之中活到现在,也是不易。且不说杀掉苏林是不是好办法,在这个节骨眼动苏林,岂不是自寻死路?
想到这里,江氏摇摇头说道:“不可!若是这时将苏林杀掉,不仅侯爷不会善罢甘休,便是陛下也定然会追查到底,到时候你我三人便只能坐以待毙了。”
坐在旁边的原氏仔细的想想之后,发现自己刚才的提议确实愚蠢无比,心中不禁一阵后怕,却又忍不住生出几分急躁,只觉得心中有股火气却不知道该向哪发。
片刻之后,原氏方才压下火气,皱眉问道:“既然这个办法不行。不知妹妹与宛儿可曾想出什么好办法?”
自己的办法不行,可是除此之外,自己却想不出其他办法。为了庆儿日后的前途,只能暂时屈尊向着两人求教。
江氏看看苏宛,苏宛笑笑,示意江氏先说。江氏点点头,然后看着一脸焦急的原氏说道:“现今之计,惟有从苏林本身下手。不能伤他性命,却能灭他清名。”
听到江氏的话,原氏微微皱眉。苏林虽然是侯府大少爷,却从未听闻有仗势欺人之事,反倒是因为房元礼有意提携,在京城士林之中隐隐有些好名声。江氏这一计根本没用!
于是,原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妹妹,难道你的计策便是如此吗?要知道,苏林在士林之中可是有宰相大人提携,如何能灭掉他的清名?”
话语之中的讥刺之意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对于苏宛与江氏这种人来说,原氏口中的讥讽之意,便如同门前大山一般,连纹理都清晰可见。
不过江氏却极为罕见的未曾生气,只是微微笑着解释道:“二嫂莫急,听我说完。士林之中的清名灭起来自然极难,但是男女之事上的名声,污起来却是极为容易。”
原氏被江氏短短几句话便勾了过去。方才原氏心中一直想得便是在士林之中,将苏林的名声搞臭,其后经筵之事自然便会被士林众人反对,最后换人进讲,所以才会断然否决。
只是此法看似极为容易,实则极难。且不说苏林身后乃是房元礼在提携,苏林本身亦是极得士林之人称赞,要想从这一点入手,根本不可能。
不过,听到江氏言道要用男女之事来做,原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始乱终弃向来为士林中人不齿,若是此计可成,皇帝断然不会允许让一个作风不检之人为自己和皇子们进讲。
心中越想越是兴奋,原氏连忙问道江氏,“不知弟妹心中有何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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