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衣裙。
房元礼也不以为意,毕竟现在是光天化日,后花园中又时常有婢女来来往往,自己若是太不注意,只怕会被别人看到,传出些风言风语。
两人经过这两首诗的对白,心中终于明白了对方的心意。房元礼脸上笑着说道:“今日与小姐比试,却又是在下输了。小姐文采斐然,房某佩服。”
既然自己已经将苏宛骗到手,那两人之间的比试自然就算不得什么大事。就算再让苏宛赢上两场又能如何?现在的她心已经是自己的了。
果不其然,苏宛脸上的红晕未退,几乎快到耳根。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说道:“多亏房大人相让,苏宛才能侥幸赢过大人。”
此时苏宛的口气与上次比试之后的口气,截然不同。似乎这次跟房元礼比试的苏宛不是上次跟房元礼比试的苏宛一般。
房元礼将手中酒杯放在桌上,笑着对苏宛说道:“我已经出尽全力,还是小姐技高一筹。既然在下已经败了,自当回去之后苦学,日后再来跟小姐比试。”
听到房元礼的话,苏宛猛地抬起头来,随后又将头低了下去,双目之中有一股黯淡的神色流露出来,“既然如此,想必房大人着急回去陪夫人,那苏宛就不多留房大人了。”
虽然苏宛没有明言,但是亭中不知不觉中漫延出一股酸酸的味道。一副小女儿姿态的苏宛低着头,没有起身要送走房元礼的意思,更没有伸手想要留住房元礼的表示。
不过,对于房元礼来说,苏宛这种表示,正是他所喜欢的,不做作,不过火,恰到好处。他走到苏宛的身边,俯身在苏宛耳边说道:“我不是回府,只是朝中还有事情要做。你放心。”
仅仅是几句话,苏宛的双目便陡然亮了起来。满脸惊喜的看着房元礼,随后又发觉自己这样实在是太过露骨,顿时又害羞的低下了头。
房元礼看着苏宛因为自己的一字一句便如此高兴,心中更是得意,“苏小姐,今日房某先行告辞。若是改日有了时间,房某定当再来请教。”
说着房元礼便转身出了凉亭,等得房元礼向前走了三五步的时候,只听身后一阵小碎步的声音传来,紧紧的跟在自己身后。房元礼没有回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他知道身后是谁。
苏宛一直将房元礼送到门口,快要出门的时候,苏宛方才小声的问道:“房大人,若是我日后想要见你怎么办?总不能让你日日来找我。”
正要出门的房元礼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苏宛说的极是。自己天天在朝堂之上忙着公务,下朝之后又要陪着齐若冰,若是让苏宛天天在家等,只怕等到心焦也等不到自己。
想到这里,房元礼略一沉吟,然后对苏宛说道:“这样,若是你日后当真想我,便让人捎口信到东门德盛斋,就说有明珠在小院。”
苏宛听到之后,轻轻点头,然后心中将方才房元礼说的那些话都记了下来。这才依依不舍的将房元礼送出门去。
目送房元礼的马车渐渐远去,苏宛脸上依依不舍的表情也渐渐收敛起来,双目之中透出一股极难琢磨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一直未曾在花园之中露面的苏怀远大步流星的从前厅之中走了出来。刚才他不敢去打扰苏宛与房元礼,就在前厅之中等着,未曾想到,房元礼竟然直接走了。
苏怀远几步走出府门,眺望着已经不见踪影的马车,转过身来对苏宛说道:“宛儿,你们刚才在后花园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房大人就这么直接走了呢?”
看着女儿面上的表情,苏怀远心中暗叫糟糕。只怕自己这个女儿定然又一次将房大人得罪了,真是女大不由娘,自己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遍,她怎么就是不听?
苏宛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柔声安慰气急败坏的苏怀远,“父亲,你不要担心。宰相大人并非是因为生女儿的气,只是忽然想起朝中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要处置,所以才会急匆匆的离开。父亲莫要担心。”
苏怀远半信半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随后想想,自己的女儿虽然很是倔强,但是从未有骗过自己,更何况这么大的事情,她也骗不了自己。
想到这里,苏怀远对苏宛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快些回去休息吧!想必你今日在后花园中喝了不少酒,脸上通红一片。”
苏宛冲苏怀远点了点头,然后自己回到了房中。倒了一杯热茶润润嗓子之后,苏宛看着窗外树上慢慢抽芽的叶子,心中冷笑,房元礼,你的报应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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