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乱说,就该相信我并非无稽之谈,廖老爷能高中进士,其中少不了祖上的保佑。
如今飞黄腾达了,是不是不论我说的真假,都该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难道廖老爷就因为不确信,就对祖坟不管不问?如此恐怕令廖家祖上寒心呐。”
廖普成拧眉板脸的看着姚肆,虽说姚肆话说的不中听,可说话头头是道有条有理,不像是普通女娃。
看来是喝了点墨水的,从姚肆的穿着就可看出,后者定不是出身富贵,家境也是很不好。
能识几个大字,却太不自量力,女子无才便是德,何况这女娃出生并不好,却还做着与身份不相符的事,不管她有什么样的野心,都是痴心妄想。
廖普成微微扬起下巴,面上已经是毫不掩饰的鄙视和嘲讽,“说说吧,你这消息是从何处得来的?若真如你所说,我定会有赏。”
姚肆怎会看不出他的态度,这廖普成怕是将自己想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可笑之人了。
她并不在意的笑了笑,“这也并非我旁听而来,我想廖老爷肯定还不知道,今日小头村那头的地主代丙纶带着家丁去砸了姚家的事吧。”
“姚家?”廖普成疑惑的喃喃,好一会儿,才忽然反应过来,语气却并未有所起伏,
“小头村的姚家?那代丙纶是出了名的混恶,被他找了麻烦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姚肆本也没打算他有半点在意,微微点头:“正是这姚家,这件事,乍看之下,与廖老爷并无关系,可您若是仔细想一想,就应该觉得背脊凉。
廖老爷虽住在槐树村,可也是下巷县远近闻名的人物,谁见着您了不是要弯腰三分。
这代丙纶倒是好,明知廖老爷与姚家的关系,却佯装不知,如此不将您放在眼里,难道老爷就不觉得荒唐?
他不过是个浑身铜臭味目不识丁的粗人,却因为手头有两个钱就敢在廖老爷面前耀武扬威,您难道还要姑息?”
廖普成微眯双眼,半是试探半是防备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个乡下丫头罢了,我知道廖老爷如何想。
那姚家不知廉耻,以为大女儿嫁入了廖家,从此就能攀上廖家这棵大树,实则您是根本没将姚家放在眼里,所以您实在没必要和代丙纶结怨而替姚家出头。”
“你是姚家的人。”廖普成终于问道,若姚肆不是姚家的人,她不可能来替姚家说话。
这番话,无外乎就是想挑拨自己与代丙纶的关系,从而借廖家的威望替姚家出头。
廖普成眼神讥讽,冷哼一声:“女娃,别自作聪明,你这点小伎俩,还想骗过我,若是不想讨罚,就赶紧滚出去,再敢在我面前耍心思,可别怪我以大欺小。”
姚肆不惧反进,啧啧摇头,又是可惜又是冷笑,“廖老爷若真的把这件事想的这么简单,那您这几十年的书也就白读了。”
堂屋内的气氛一瞬间凝滞,廖普成眯着眼睛盯着姚肆,握紧的双拳已经显示了他此刻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