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与姚肆唠起嗑来,那话就跟豆子似的往外倒,噼里啪啦将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
原来从十年前开始,娄屈的夫人罗氏就住进了金菊苑,也不知是何缘由,总之从那之后,直到今年三月娄玉丹做及笄礼的时候才出来了一趟。
书院里的人都自动将金菊苑奉为禁地,李婆子也是听传闻说,早年前有人议论此事,却被娄屈直接撵出书院,从此便再没人敢谈论这件事了。
“姑娘可莫要随便去问去说,这事儿咱们关了灶房门就你知我知,万一被监院知道,小心也被赶出去。”李婆子说完才觉得害怕,严肃的叮嘱姚肆千万不可乱说。
姚肆点头让她安心,见天色也不早了,起身拍了拍灰:“我去歇息了,明日一早还得去思过门报到,李婶儿也早些休息。”
李婆子叹口气:“姑娘还是我见过的头一个去思过门还这么高兴的,当初主屋儿的可是哭闹了好久,姑娘带足衣服去,那里常年无人也荒凉,阴|气儿重。”
“好好好---”姚肆笑了笑离了灶房。
回到屋儿,她就开始收拾东西,思过门其实只是一处荒废的小院,除了不到时间不能出来外,也就是没人说话,其他便没什么特殊的,加之娄玉丹刚刚出来,经她那么一住,小院肯定都收拾妥当了。
姚肆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又拿了几本书,文房四宝自然少不了,其他便没什么准备了。
她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准备脱衣睡下,刚刚褪去外衣,听到窗外有人叩窗,吓了一跳,李婶儿可是直接叩她的门,会是谁?难道是驹童?不过那人向来没那么礼貌,不破窗而入已经是好的,更别说是叩窗了。
“谁?”姚肆往门口站去以防万一。
窗外沉默了一瞬,才听一个很轻的声音应答道:“是我。”
姚肆怔了一瞬,不敢置信的跑过去打开窗,看到外面的人轮廓,脸唰的一红,烫的厉害。
“你-----你怎么过来了?”这里可是女子舍院,何况这大晚上的,被人看到那可就真的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是让人进屋呢,还是就这么隔着一扇窗说话呢,进屋可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进呢,万一被雪芽看到,那可就事儿大了。
“要不-----进来坐会儿吧。”姚肆犹豫一瞬,外面冷风瑟瑟,让人站屋外吹风可不厚道。
裘霁将身形影在黑暗中,小声问道:“我听说你要被罚去思过门?”
就为了这事儿?姚肆面上一笑,趴在窗框上,“半个月而已,只是学业会落下一段,你要不帮我做些批注,也省的我落下太多,你冷不冷,要不进来坐会儿?”
“你可想去思过门?”裘霁反问一句。
姚肆一愣,额~了半响,才嘿嘿笑道:“其实思过门也好,这里有娄玉丹,总拿我当眼中钉肉中刺,我一个人在思过门不知要清净多少。”
裘霁嗯了一声,二人陷入沉默,姚肆觉得尴尬,抬头望天,难得见有几颗星星,感叹道:“明日肯定是晴天,瞧这星星,多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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