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鞍山寨没了往日喧嚣,青天白日里安静的诡异非常,女人们也都能看出形势不对,可她们无处可去更无计可施,只能无助的聚在一起等待自己的命运。
大厅内,关家三兄弟齐齐被捆的动弹不得,关灞憎恶的看着裘霁,唾骂道:“无耻小儿,竟使这样卑鄙的手段,我关灞死了做鬼,也绝对不会让你裘家安宁。”
他骂的气力无声,裘霁看也未看一眼,问向李达:“都拿下了?”
“全都拿下了,只是那些妇人该如何处置?”
“这些女人大多都是山下抓来,若是有家,便放她们回去,若是无家可归,先暂时押着。”
李达领命,退下去安排那些妇人归处。卫札紧随着进来,身后跟着裹着棉衣的赵广,看其脸色还惨白着,显然这一次冻的不轻。
“末将----”赵广正要叩礼,就被裘霁制止:“这些礼便免了,赵副将和诸位将士这次受苦了,回去之后,我一定在皇上面前替各位请功。”
赵广手还哆嗦着,他们一行在冰面上确实冻了七八日,早已到了极限,还有好些人冻的晕死过去,这会子都还没醒过来。
虽说是苦,可结果却令人欣慰,毕竟若真的论实力,木鞍山远在他们之上,若是交战,自己人必定会死伤无数。
可按裘霁这样行事,他们顶多受点寒,大伙儿人却还活着,也未受伤,这还是他头一次遇到上了战场却还能安然无恙的。
赵广话都还不怎么利索,却还是抱着拳佩服道:“裘公子神机妙算,末将不敢居功,若非公子想到如此妙招,让人从西面爬上来偷袭,我们区区三百人,定是一场苦战。”
关灞三人听罢,震惊的不敢置信,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自己是如何着了道儿,裘霁的人又是如何给他们下药的。
“不可能,西面是悬崖峭壁,怎能轻易上来。”关灞不信道。
他曾亲自去探查过那边的地形,一处天然形成的断崖,上不来也下不去,是最好不过的设防。
正因为此,他才放心的并未安排任何人防守,怎料这处竟成了自己的缺口呢。
赵广得意,对着关海唾了一口,“那是你们没胆,我朝廷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区区悬崖又算什么。”
关海恨恨的瞪着赵广,他自诩聪明,本来看到赵广一行出现在江面,他还因此得意非常,认为识破了对方的计量。
可谁知这些人根本就是跟他耍着玩儿,就是为了牵制和分散他的注意力,若不是他执拗的跟这群人耗上,也不至于现在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大哥,都是我的错,我若不自负,根本不会让这些人有空子钻。”关海懊恼的恨不得一头撞死。
关山哭丧着脸看着他,懊悔的想咬舌自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莽撞,也不会被这些抓住。”
关灞憎愤的说不出话,只能将头转向一边,要说错,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小觑这个少年,谁曾想到这人小小年纪,手段会如此果决狠辣呢。
赵广呸了一声:“没那个能耐也敢做叛军,不自量力就是这样的下场。”
关灞恨恨道:“反正今日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废话那么多作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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