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严重,量刑方面……”
夏梓木见她进来,抬手示意律师停一下。
“昨晚受伤没?”
韩汐摇摇头,“没有。”
只是被踢了一脚,摔了一下,没有外伤,痛几天自己就好了。
她犹豫了一下,道:“夏小姐,我能单独和你聊聊吗?”
律师看了眼夏梓木,见她颔首,起身退到门外。
韩汐在夏梓木对面坐下,浅色的眸盯着自己膝盖上的手,“夏小姐,可不可以……不要告秦暮天?”
夏梓木有些诧异,“为什么?”
她知道一些秦暮天和韩汐的事,她以为韩汐会很乐意看到秦暮天吃瘪。
韩汐沉默几秒,道:“我不想和他见面。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但是……”
她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夏梓木看出她的不安,没有强迫她,“依你。”
韩汐是这次事件最大的受害人,她尊重她的意愿。
“真是不好意思,明明你也受了伤,却不能惩罚他……”
“没事,毕竟是我把你牵扯进来的,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这次算我欠你,以后有困难,可以找我。”
送走韩汐,夏梓木独自去医院。
为防被夏正国发现她受伤的事,她特意选了家比较远的医院,
给她换药的是个中年女医生,边换药边和她闲聊。
“处理的手法很专业啊……你昨天是在哪家医院?”
“我朋友给我包扎的。”
“他是医生?”
夏梓木想了想,“应该不是。”
虽然陆景灏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但那香味和医院的酒精、中药房的药味都不像。
而且是他的身手,完全不像是一个长期钻研学术的人该有的。
她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习惯,相处都是顺其自然,因而也没有刻意去问他的职业和生活相关的信息。
毕竟了解得越多,纠缠的就越多。
换好药,她从医生办公室出来。
方才她包扎的时候,对面房间一直有凄厉的哀嚎传出,她听着有些耳熟。
这会儿出门,迎面就见秦家兄妹从里面出来。
那叫声应当是秦雅璐的。
兄妹俩身上都有伤,一个左手打了石膏,一个右手打了石膏,看着倒是挺对称。
秦雅璐蛮横娇纵,秦暮天心狠手辣,兄妹俩在彧城树敌无数,但一直没人敢报复。
也不知是哪路英雄这般神通广大,居然把这俩无法无天的家伙给收了。
秦雅璐看到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毫无血色,像是见到鬼一般。
接着似乎很生气,却又不敢挑衅,只一个劲儿地瞪着她,胸口剧烈起伏。
夏梓木声音懒洋洋地道:“秦小姐,再瞪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
听到她的话,秦雅璐倏忽想起早上那个男人把她锁在冰库灌满水的铁桶里,那阴侧侧的话。
“以后见了她,都绕着走。”
“敢看她一眼,我把你眼珠挖出来。”
她浑身一颤,急忙收回视线,躲到秦暮天身后,仿佛夏梓木是什么洪水猛兽。
相较于秦雅璐的慌乱,秦暮天显得冷静很多。
方才包扎伤口,他也始终一声都没吭,只有冷厉的眉微微蹙起,同现在一般。
他看了夏梓木几眼,声音中掺着几分嫌恶,“这么迅速地和淮西离婚,原来是已经找好了下家,之前倒是我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