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后放心,奴才明白。”冲着太后磕头,康宁海在心中暗暗叫苦,他太清楚皇上的性格了,他若是决定的事情,不管是谁,都是改变不了的。
“既如此,你便下去吧,若是做不到……”后面的话,太后没有明说,可威胁之意,却已经十分明显。
“是。”再度磕头,康宁海退了下去,等出了寿康宫,康宁海这才发现,他的全身都已经湿透了。
想到太后说的话,康宁海不由得在心里叹气,太后一句话的事儿,可对于他来说,却是个天大的难题。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康宁海回到龙乾宫的时候,正好碰上敬事房的太监过来。
苦着一张脸,康宁海随着敬事房的太监,一起进到了龙乾宫之中。
景帝正在批阅走着,康宁海犹豫了一下,这才硬着头皮开口,“皇上,您可要翻牌子?”
“去陶然居。”没有抬头,景帝直接开口,康宁海在心中无声的叹息,想说什么,却什么都不敢说。
“怎么了?”康宁海跟在景帝身边多年,他一个动作,景帝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启禀皇上,奴才不敢隐瞒皇上,奴才是刚从寿康宫回来的……”
将在寿康宫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回禀给了景帝,康宁海苦着一张脸,有些唉声叹气。
“皇上,奴才就是个奴才,哪敢左右皇上您的想法,可太后娘娘那边又发了话,奴才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景帝面前,康宁海不敢隐瞒,他很清楚,若是皇上想知道,什么事情都是瞒不住的。
“起来吧。”瞧着康宁海的模样,景帝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不过就是小事一件,朕会去跟母后说的,既然母后发了话,那朕……就去钟粹宫吧。”
听景帝如此说,康宁海顿时松了口气,但想到钟粹宫里住着的人,他不由得又苦起了脸。
这去钟粹宫,其实跟去陶然居没什么区别,不管是陶然居那位,还是钟粹宫那位,都是不能侍寝的。
可想归想,康宁海却不敢说出来,他看了一眼敬事房的太监,小太监赶紧应声,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
得知景帝要来,惠妃十分的诧异,要知道,她跟景帝,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
每次见面,都是赶上宫里比较重大的节日,而她又身为惠妃,不得不出席的时候。
“准备着吧。”不管怎么说,景帝都是要来的,惠妃看向碧玺,开口吩咐道。
应了一声,碧玺退了下去,等她准备好茶点之后,景帝便来到了钟粹宫之中。
“给皇上请安。”瞧见景帝进到殿中,一身常服的惠妃冲着他行礼。
“起来吧,你我之间,何必如何客气?”虚扶了惠妃一把,景帝的语气中带着无奈。
“无论怎么说,皇上都是君,该拜的。”站起身来,惠妃笑着开口,两人分别落座,碧玺将茶点呈上来,摆在两人身边。
“说起来,这还是皇上登基之后,第一次到我这里来,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