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一个完美的弧度,斩向紫衣人的胸前。
那紫衣人一动不动,任凭萧飖砍上去,刀刃划过而纹丝不动,萧飖这才觉察道∶“这功夫,莫非是铁布衫。”
笑容从未间断,反而变得更加刺耳,一瞬间,周围阴暗的角落里又冒出了不少的紫衣人,他们每一个都拿着一把形状怪异的匕首,如幽灵一般面对着萧飖。
只见那最先出来的紫衣人忽然双手高举,举过头顶,声音嘶哑的吼道∶“杀了她!”
旁边的紫衣人如同脱兔一般飞速的冲向萧飖,萧飖的眼神中充满了凛冽的杀气,再多的人都见过,她早已无所畏惧。
萧飖朗声一笑,道∶“好,来的正好,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今日便拿你们开刃!”
萧飖身形飘逸的辗转在紫衣人之间,一把金色弯刀每一刀都是落在致命之处,霎时间鲜血横飞,如丝绸锦缎,浸染了她血红的衣襟。
如果说战场教会了她什么,那一定是∶怎样以一人一刃面对千军万马。
见血,封喉。
仅此而已。
但这些紫衣人的武功也不算太弱,且各个都是以命相搏,萧飖虽然占据上风,却也免不了受些小伤。
终于,房檐上的打斗声惊动了宇文璟和东方木,二人本想出来看个热闹,却发现萧飖正与紫衣人打得火热,宇文璟当即便抽出长剑冲了上去,东方木没有急着冲上去,而是在旁观望。
东方木是个十分明智的人,他知道自己虽然轻功了得,但武功上还是要比一般的江湖死士逊色许多,上去了也不过是拖后腿。
那些紫衣人见又有人加入进来,就如同木偶一般,齐刷刷的停住了,又齐刷刷的看向最初的那个紫衣人,只见最初的那个紫衣人又开始阴阳怪气的笑,随后后退一步,隐没在了黑暗里,剩下的紫衣人则是跟发疯一样,自杀式朝着两个人冲过去。
“阿飖小心!”宇文璟一剑挑开一人,将萧飖护在身后,而一旁的东方木却有些傻眼了,他把这声“阿飖”放在心里反复的琢磨了一阵,越想越觉得可怕……
这些紫衣人如此迅猛的冲过来,似乎就是为了让引萧飖出来的那个紫衣人逃走,一旦他逃走了,他们便好似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相继倒下,细看之下应当是服毒自尽了。
萧飖摘了他们其中一人的面具,道∶“这些都是死士,根本不会留活口,曲流殇家世清白,从前定不会招惹上这些东西,所以这些人可能是冲着乌金来的,也可能是……冲着那和尚来的,嘶……”
萧飖歇下来之后才注意到身上的伤口,宇文璟立刻紧张道∶“你……你受伤了,快去包扎一下吧。”
“这点小伤,不碍事。”萧飖挥了挥手,道∶“东方木,你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可看出了什么门道。”
东方木笑了笑,把刚才听到的那声称呼咽回到肚子里,假装无事发生,道∶“倒是看出了一些,那带头的所用的武功,看似是金钟罩,其实……应该是前段时间马家对外公布的自家绝学——磐石功,而那紫衣人遁形时所用的应该是东方家的鬼影步。”
萧飖蹙眉问道∶“马家?是哪个马家?”
如果萧飖没记错的话,萧月的母亲姓马名媛,也是一个颇有些江湖背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