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钰凝指着树上高处被挡的只剩下一抹红色衣角的身影,眼含热泪,怒声道:“现在所有人都在皇宫里面营救陛下,偏你带着人来找这个狐狸精!我倒是想问问你是想做什么!”
严任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那双原本满是怒气的眼睛此时在看到大着肚子坐在地上的梁钰满是内疚。
梁钰凝脸上的眼泪一连串的往下掉,“你是不是忘了你向皇上求娶我时说的话?你说你这辈子只会有我一个人,此生不纳妾,只爱我,与我相守过完此生!”
“闭嘴!”严任突然暴喝一声,打断字字清晰的问话,眼中的内疚刹那间就消失了个干脆。
白果眼角微挑。
这话是她第二次听到了。
最初听到这话时是她十八岁那年,她在御书房刚和皇上吵完架,她用簪子划破脸,说:“你不让我嫁人不就是因为我这张脸和慈母皇太后一样吗?!我现在不用这张脸,我只想嫁人!”
当时一向是坐筹帷幄的皇上满目的疼心,他身边的公公慌慌张张的让外面守着的宫女快去叫太医。
而她听到这话的时候,正是她在屏风后殿里面被太医治伤的时候。
当时说话的男声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她刚为了他和皇上闹了一场,此时听到这话就当场愣住了。
当时她就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不然,怎么会为了这样一个人和这天下之主大闹一通?
外面皇上怒声骂滚,那熟悉的男声说,如果皇上不赐婚,他就在外面一直跪着。
……
“你让我闭嘴?!”梁钰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过和我过一辈子?!你是不是一直念着这个狐狸精?!”
树上,白果缓慢起身,庞阳一脸憨直的回头,询问:“三小姐,要不要下去?”
白果在家中排行第三,上面俩个都是哥哥。
而庞阳是白家的家生子,在白果十三岁进宫之前一直跟在白果身边,后来一直到白果被封了郡主有了自由身他才又跟在白果身边,所以这一声三小姐是白家的叫法。
“不了。”白果看向远处的火光,那里好久没有新的动静了。
京都靠北,快入秋的时候天气就开始凉下来了,更何况现在还是半夜,而白果坐的高穿的又少。
庞阳满目的不赞同,只是在白果拒绝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而白果垂目看向那个后背中箭刺穿胸膛的护卫,在看向上山的位置。
果然,不过短短时间,这里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兵部尚书扶着一身褴褛的二皇子上来,看到她后远远的喊:“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别伤到她!”
身后重甲兵立刻领命向着她这后院奔来。
而原本还在争执的梁钰凝和严任听到这话齐齐一愣,严任向着外面看过去,隐隐可以看到过来的人影,不解的问道:“二皇子过来干什么?”
他们的计划里面,是等到大皇子杀了皇上之后他们再杀了大皇子和六皇子,然后二皇子在演一出戏,就可以顺利登基。
重甲兵瞬间将小院围的死死的,原本的铁骑此时看到上来的二皇子后立刻下马行礼。
“爹?”梁钰凝同样不解的看向外面,她只知道他爹和二皇子是去救皇上的,怎么现在来这里了?
白果嘴角勾起笑,果不其然就听梁尚书看着她怒声道:“你这个妖女!你这个妖女!皇上怎么会知道大皇子他们谋反?怎么会突然多出来一万私兵?!”
知道谋反就自然不用二皇子救驾,而他们时间掌握的这么巧合实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严任惊得双目瞪圆,还来不及说话,便又听梁尚书继续道:“皇上最看重乐平公主!抓住她!换我们一条生路!”
无数的重兵齐齐向着这颗巨树涌来,严任急迫反驳道:“皇上怎么可能为了她一个郡主放过我们!”
“放不放,试试不就知道了!”二皇子看着严任满目怒容,“你别忘了是你怂恿本王谋反的!”
严任张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皇上当然会为了白果放了他们,毕竟在他们谋反之前,白果是唯一一个被皇上下旨远离京都回凤州的。
白果从小就是在凤州她二叔家长大的,被封了郡主后凤州更成了她的封地,更何况成周国三位手握兵权的大都督其中之一就在凤州,可以说白果去了凤州简直是如鱼得水。
而原本已经站起身的梁钰凝听到这些话先是一惊,随后在看向几人时满目的心虚。
同时,白果只感觉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喷出,眼前发黑,浑身无力。
身体向着后面倒去之前,自己忽然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面,耳边原本应该是老实傻乐的声音此时却满是慌乱,不住的问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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