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的,而且说话聊天也挺随意,不像通常的酸腐文人喜欢咬文嚼字。你在席间多和他们聊聊天,混熟了,找个合适机会再提起此事,我再帮忙说说刘皇叔的好话,也许两个人就点头了呢?”
蔡鹏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按五木的主意办。至于酒菜,当然不用五木准备,蔡鹏吩咐手下去置办,还特意嘱咐取来自己收藏的九酿春酒。
五木引着蔡鹏去见管宁和邴原,五木待要给几人互相介绍,却见蔡鹏和管邴对望了一会,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认识?”五木诧异道。
“当然认识!”蔡鹏笑着指着二人道,“这不就是商甲、贾乙两位先生嘛。”
“什么商甲贾乙的?”五木不明就里。
管宁邴原笑着解释:两人在汝南被山贼劫持上山,幸遇蔡鹏清剿山贼,将二人搭救出来,当时两人不知蔡鹏他们的身份,便推说是过路商人,胡乱编造了“商甲、贾乙”两个假名。
五木听罢,哈哈大笑。
管宁邴原赶紧向蔡鹏行礼,感谢救命之恩,也为隐瞒真实姓名表达歉意。
蔡鹏自然不会计较,五木笑着瞄了蔡鹏一眼,既然有这层关系,也许刘备托付之事能简单一些。
大家都算熟人了,也就少了很多客套,入席边饮边聊。
邴原不喝酒。
邴原以前也喝酒。幼年家贫,因无钱上学而哭泣,学堂老师爱惜他,免其学费,传授其知识。后来,邴原学问渐成,也喜欢像当时的文人那样,潇洒地大口喝酒,慷慨地高谈阔论。但经过几次暴饮大醉,邴原意识到喝酒误事,影响学习,便毅然戒酒。
管宁虽喝酒,但不贪杯,酒量也不大。
蔡鹏心里惦记着刘备的托付,便主动张罗着向管宁敬酒。
管宁在辽东呆得久了,辽东公孙度对管邴二人很敬重,每餐必有酒奉上。但辽东的酒是粗酿烈酒,远没有蔡鹏准备的九酿春酒柔和可口,管宁忍不住多喝几杯。
蔡鹏见管宁给了自己面子,心里高兴。
五木也挺开心,不停地用眼神暗示蔡鹏:赶快地啊,抓紧灌他几杯,酒喝多了,感情就厚了,到时再说出刘备求见的事,说不定就成了。
蔡鹏理解五木的意思,加上喝了几杯酒,便热情地张罗。
和管邴这样的文化人打交道,蔡鹏最初尽量说些文绉绉的话,但几杯酒下肚,蔡鹏便控制不住了,不时冒出几句土得掉了渣的东北话。
管邴二人在辽东呆了十余年,听到蔡鹏的东北腔,倍感亲切,酒桌上的气氛愈发融洽了。
五木见时机成熟,便偷偷冲蔡鹏挤了挤眼睛。
蔡鹏会意,亲自给管宁倒满了酒,又为邴原倒满了水,端起满满一樽酒,大咧咧道:“俺蔡鹏是粗人,今个见到两位老师,那可是俺的荣幸,不整别地,俺干了,您二位随意……”
蔡鹏端起酒樽,身子突然抖了一下,酒溅出许多。
蔡鹏十分尴尬,道:“俺丢人了啊,俺重新满上。”
蔡鹏还要倒酒,一旁的王队怕蔡鹏喝多了说话走板,便劝道:“蔡鹏啊,两位老师不会介意的,你就别满上了。”
“嘎哈呀王哥,我不满上,不是那么回事……”蔡鹏重新满上酒,豪气地一饮而尽。
“我干了啊,两位……”蔡鹏话没说完,突然伸手使劲捏了捏太阳穴。
“嘿嘿,我这兄弟就是实在。”五木看出蔡鹏的异样,又怕管邴二人挑理,便出言替蔡鹏解释。
五木话音未落,只听王队叫了一声“蔡鹏”……
蔡鹏摇晃了一下,“噗通”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