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人深的水池,池底满是稀泥,不熟悉水性的曹军跳入池中,来不及喊出“救命”,便被池底稀泥杂草吞噬了……
随后奔逃出来的曹军浑身是火,他们同样看到了救命的水源,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却也像同伴一样,消失在水塘里……
“军师……”蔡鹏忍不住了,他看到诸葛亮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抖动。
火光,在眼前跳跃,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
诸葛亮慢慢收回拦在蔡鹏身前的羽扇。
“杀!”蔡鹏高举三节棍,大吼一声,胯下卷毛狮子兽如离弦之箭,冲向悲惨的曹军。
“杀啊——”早已按捺不住的将士们财狼虎豹般跟随着蔡鹏杀了过去……
蔡鹏手中的三节棍抡成了大风车,不堪烈火烧灼的曹军士兵仿佛着了魔一般,纷纷向“大风车”扑去,再纷纷倒下。也许,痛快地毙命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解脱。
蔡鹏冲杀着……
渐渐地,他觉得自己的手越来越不听使唤。
蔡鹏没有伤,也没有累,只是面对着早已丧失了抵抗能力的曹军,蔡鹏不忍下手了……
蔡鹏避开一片片哀嚎的曹兵,他的双眼似猎鹰一样四处搜寻。
他要找到敌军统兵的将领。
两万人的队伍,统领的将军一定是曹操手下大将。蔡鹏一心要找到敌酋,蔡伯飞的棍下不杀无名之辈。
山谷内,到处挣扎、痉挛的曹军伤兵、到处是蜷曲着死去的曹兵,满耳是呻吟和哀嚎。
几名伤势较轻的曹兵拥着一人艰难地向后退去,被簇拥的人战袍已破烂不堪,兜鍪已没了,散乱的发髻也已被烧去了一半。那人身上的盔甲和肩头的吞甲兽显示这是一名高级将领。
“哪里走!”蔡鹏大喝一声。
护卫将领的曹兵疯了一样扑向蔡鹏。
蔡鹏右手一轮,曹兵全部扑倒在马前。
那将领艰难地转过身,抛掉手里用作拐杖的兵器,闭上双眼,等待着蔡鹏的裁决。
蔡鹏催马上前,右手倒提三节棍,左手一指曹将,大喝一声:“通上名来!”
曹将晃了一晃,眼看就要跌倒。
蔡鹏在马上微一探身,一把将曹将提上马背。拨转马头,迎上跟随自己杀进山谷的队伍,蔡鹏将曹将交给一名小校,严令其立刻将曹将送出山谷,迅速医治。转过身,蔡鹏带领着一队步兵追击溃退的曹兵……
天微微亮了,蔡鹏追至山谷宽阔地带,前面隐约可见一群曹军残兵正在向东退去。
蔡鹏刚要下令冲击,却听后面有传令官呼叫:军师有令,我军兵少,前方山谷开阔,伯飞将军不可再追,以防敌军埋伏。
蔡鹏不甘心,但也不敢违抗军令,只得恨恨地望着曹军的背影,吁叹一声,拨转马头,命令属下士兵一边打扫战场,一边向后撤退……
山谷谷口处,曹兵尸横遍地,路旁的“游泳池”里,漂浮着数不尽的曹兵尸体。
诸葛亮坐在树下一块青石上,背靠大树,神情甚是疲惫。
“军师,你怎么了?”蔡鹏赶紧跳下马,奔了过去。
“无碍,许是太累了……”诸葛亮有气无力地答道。
“是啊,军师你这几天太累了,也、也太委屈了……”
诸葛亮咧咧嘴:“还好未辱使命。”说完,抬起无力的手臂,向旁边指了指。
一旁的空地上,堆积着成山的铠甲兵器。
“你!”蔡鹏大声唤来一名小校,“你带上一队人,立刻将军师护送回营寨休息。”不理会诸葛亮的意见,蔡鹏强行架起诸葛亮,将他扶到一架运送军需的小车上。
……
扛着战利品的士兵,丝毫不掩饰胜利的喜悦。
一名老兵咧着嘴数落着一名新兵:“你个呆娃,咋还把衣服烧破了?”
新兵受了轻伤,不在意地答道:“这算啥,打胜仗就好咧!”
“呆娃懂啥?军师为啥让咱们穿双层布衣,就是让咱淋透了水,免得烧伤。”
“俺怕水淋多了,追起敌人来跑不快么……”
“混球!忘记蔡将军咋说了?”
“没忘,蔡将军说,要用最小的伤亡,取得最大的胜利……”
看着兴高采烈的士兵,蔡鹏笑得合不拢嘴。
蔡鹏从来没打过这么大的胜仗,也从来没打过这么简单的胜仗,更没见过这么多的战利品。
昨天晚上派往山里架设投石车,抛投火球的一百士兵也已安全撤了回来,几乎没有伤亡。
蔡鹏勉励一番,吩咐这些士兵也投入到搬运战利品的队伍中。
全部的车架都调来了,还是远远不够。
蔡鹏命人火速赶往新野城,请求主公刘备派兵支援,并再三强调,一定要向主公说明,是派车来搬运战利品,不是派兵来打仗。
蔡鹏惦记着诸葛亮的身体,也惦记着被自己俘获的曹将的伤势,蔡鹏命令两名屯长负责指挥打扫战场,自己则亲自押运着第一批战利品返回营寨。
来到诸葛亮的帐外,正碰上军医官从营帐里出来。军医官禀告,军师已经睡了。
蔡鹏赶紧详细查问,军医官说,诸葛军师身体无大碍,只是年幼时留有病根,身体羸弱,最近连日操劳,虚弱而致。已经服下汤剂,好好将息即可。
军医官多次保证后,蔡鹏才放下心。
蔡鹏给诸葛亮加派了几名亲兵,吩咐他们务必昼夜值守,不得谨防任何人惊扰诸葛军师。
忙完诸葛亮这边的事,蔡鹏跟着军医官来到安置被俘曹将的营帐。
那曹将仍在昏迷之中,蔡鹏凑近仔细查看,有些失望,这名曹将并非蔡鹏熟悉的曹操手下知名的大将。
“咦?不对啊!怎么这么眼熟?”蔡鹏仔细辨认,突然想了起来,立刻吩咐军医官:“务必将其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