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队呲了一声:“追随刘璋?从言谈话语中,张松自己都没瞧得起刘璋,更不会为刘璋招什么贤纳什么士。”
教授点点头,喃喃自语道:“是啊,要说这益州最后归了刘备,这张松还算是罪魁祸首之一呢。只是不知道《三国演义》中所说的张松献地图是不是确有其事。哎,你还没回答我呢,咱们没钱,张松也不是为了刘璋而拉拢咱们,那他到底为啥下了这么大赌注?难道只是因为他看好袁绍?”
王队大声笑了起来:“教授哥哥啊,你是个实诚人,所以你不会注意到别人的狡诈。张松为什么?其实,你方才已经说出答案了。”
“……”教授不解,愣愣地盯着王队。
“我告诉你吧,张松献地图之事,一定会是真的。”
“我说的不是这事,我是问张松为什么……”
王队打断教授:“哥哥啊,您智商那么高,怎么连这点小事都想不明白?自打在客店,张松凑到咱们几案前客套,我就看出他心怀鬼胎了。”
“啊?难道他有恶意?”
王队不齿地冷笑了一声:“呵,恶意倒说不上,但他有贪念。他那双斜视眼,一眼看着咱们,你可知他另一眼看向哪?”
“哪?”
王队从怀里掏出地图,拍在几案上:“他那只眼睛,始终盯着这里!”
“啊?!我怎么没看出来?”
王队呵呵笑道:“张松这种人善于交际,教授你心地坦荡,又在国外多年,你看别人自然也先看别人的好处、优点。而我,转业到地方,在小机关里混了几年,又辞职下海经商,所遇之人,三教九流,所见之事,尔虞我诈,看人自然就从猥琐处着眼。不是说大话,这么多年的历练,我看别人的眼睛,就可分辨出其善恶。这个张松,虽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但在客店内,嘴上嘻嘻哈哈,那只斜眼却始终盯在咱们的地图上。”
王队将地图摊开,推到教授面前:“耗子画的这个地图,采取的是咱们习惯的鸟瞰法,而不是秦汉所用的卷轴法,这在咱们眼里稀松平常,但对张松而言,绝对是一个强烈的感官刺激;而且,耗子的地图画得不仅精细,各种比例也十分协调,远不同于秦汉地图那种夸张写意不成比例,这地图,在张松这种有才干的人眼里,无疑是珍奇之物。”
“可是,张松为何始终没提起地图之事啊?”
王队有些无奈地笑了:“教授哥哥啊,您是不是来回穿越,把自己穿笨了?你若是想得到心爱之物,会立刻流露出喜爱之意吗?你不怕对方漫天要价,狮子大张口坑你啊?”
教授明白了,连叫“惭愧”,也由衷说了句:“唉,我还真是这样,看见喜欢的东西就两眼放光,倒是没少花冤枉钱。”
“您太实诚了。”王队又道,“张松可不想你这样,他就是想在咱们不知不觉中,把地图弄到手。所以,才宁愿下了个不成比例的赌注。”
教授点点头:“看来,我还真得多学习学习了。哎,对了,在法正那里喝酒时,你和张松耳语什么了?”
“我问他,我拿地图做赌注成不成?”
教授惊讶道:“你明知道他惦记咱们的地图,为何还要说破?”
“这一点,教授你就更不会明白了,我说破了,就是暗示他,他的小算盘已经被我识破,想要地图可以,他必须得多花些本钱才成。”
教授倒吸口凉气:“王队啊,和你相处这么多年,还真没看出你有这么阴险啊。”
“哈哈哈”王队爽朗大笑道:“多谢夸奖。”
教授啧啧舍:“多亏我不是你的生意对手,否则,一定赔得倾家荡产。”
“哈哈哈”王队再次大笑,伸手拍拍教授的臂膀:“放心吧哥哥,你我是兄弟,无论如何,我也得给您留下点生活费不是。”
教授也笑了,拱手道:“多谢多谢。”教授突然一拍脑门,“呀!我明白了,你方才说‘张松献地图’之事一定会发生,难道,日后张松献的就是耗子画的这个地图?”
王队笑着点头:“极其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