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三追问,华佗终于说了实情。
当日徒弟来报,寿春有怪异病人,华佗匆匆赶去。到了寿春,病人已奄奄一息,华佗无力回天。
众人安慰华佗:世间病人千千万,哪能都治愈。
华佗摇摇头:“只是此番所见,实不寻常,疾者虽有气息,亦能开口而言,只是周身体征,却若死者,目光零散暗淡,却有一丝诡异……”
华佗喃喃而语,仿佛就站在疾者病榻之前,边上的五木不禁打个冷战。
教授问道:“五木可有不适?”
五木答道:“没什么,只是听华大师说得有些瘆人。”
教授又劝慰华佗:“大师不必思虑太多了。”
华佗依然不停摇头,连声叹气,又讲那尸体僵而不腐,且散发着类似松香气息。华佗原本想解刨尸体,以探病因,无奈此事已传至官府,寿春袁术恐恶疾蔓延,拒绝华佗请求,草草将尸体焚化。
教授道:“此病难道是所谓‘天刑’?寿春可有其他病患?”
五木低声问道:“‘天刑’是什么?”
“就是传染病。”江南正盛行黄疸,耿浩久在江南,知道天刑就是指传染病,低声给五木解释着。
华佗叹气道:“唉!耿小友所说甚为贴切,天刑疾症,便是易于传播感染。不过依老朽之经验,此病绝非天刑蔓延,而且病患并非本地人士,而是来自辽东。唉,疾者已然故去,身为医者,却仍无法探明病因,日后再遇此症,岂不是仍素手无策?况且,如此怪异,莫道老朽不曾遇到,即是遍翻上古医书,亦未见记载。”
耿浩插话道:“会不会是中了西南那边的蛊毒?我听说,西南蛮族,弄的那些蛊毒很厉害呢,杀人无形,无药可解。”
华佗摆摆手:“讹传而已,所谓蛊毒,无稽之谈,老朽便可制蛊。”
“啊?老爷子您会制蛊?”
华佗道:“古书有云:谷久积,则变为飞蛊,名曰蛊。不过是陈粮所生飞虫尔。至于蛊毒,世间确有,但并非害人之物,倒是可解恶毒。老朽便曾收百虫入瓮,密闭使之只入气,却无水食可饮,久之,则百虫相互吞噬,最终留得一虫,便为蛊虫,可解毒疮。”
“哦,原来蛊是这么来的,难怪‘蛊’字从‘虫’、从‘皿’,原来就是把虫子收入器皿之内啊。”教授恍然大悟。
“不错,华某弱冠之时,曾随尊长赴西南。练蛊入药,确有其事;蛊虫下毒,子虚乌有。”
王队劝道:“大师医术精湛,已臻化境,不必为此一例而自责了。”
众人也赶紧纷纷出言劝慰,华佗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下,轻轻叹口气道:“可惜啊,当时,若有仲景先生在旁,一同参详,也许会有些眉目。”
耿浩知道张仲景的名气,但心目中,还是觉得华佗医术更加高明,内心又想讨好华佗,便道:“华老爷,您已经是大师了,您都瞧不明白的,其他人便更瞧不懂了。”
“非也非也,”华佗连连摇头,“所谓‘术业有专攻’,惭愧啊,老朽近年多功于医之‘术’,于药理,却自愧不如仲景先生精纯,唉,罢了!”长叹一声,对众人挤出一丝笑,“打扰各位酒兴,老朽告罪。”
众人见华佗终于不再纠结,都长出一口气,连忙邀请华佗入席,华佗哪有心情喝酒,坚决推辞。众人送华佗出来,王队告之华佗,不日后,众人便将告辞。
华佗闻言,面露遗憾,却也未多做挽留,说了几句客套话,华佗突然眼前一亮,招呼众人道:“来来来,老朽有一样东西,要赠予各位。”
“什么东西?”众人赶紧围拢过来,华佗是何等高人啊,所赠之物,定非寻常。
华佗来到院内宽敞处,拉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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