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木十分同意“老神仙”的“卦”:“遇到你们俩,的确是我的‘灾’啊。”
“龙凤哥”也点着头附和着“老神仙”:“老先生果然是目光如炬,洞察秋毫,这位小哥确有灾相。”
“我靠,你们这是组团骗钱啊?”
“何为‘组团’?”“老神仙”一脸不解。
“龙凤哥”摇头晃脑替五木解释着:“夫‘组’者,从‘糸’从‘且’,编织而成绶带也;夫‘团’者,‘圆’也。夫‘组团’者,编织绶带而成圆也,必然严丝合缝,无有漏洞,这位小哥言喻吾二人相术之准,无有偏差也。”
“老神仙”听罢解释,十分认真且赞许地冲五木点点头,一付“你很有眼光”的样子。
五木受不了两人的疯疯癫癫,气得大叫道:“说吧,你们准备要多少钱?”
“老神仙”却不答话,伸手入怀,手不停地在怀里鼓捣。
五木暗道:干嘛呢这是?难不成要在身上搓个泥球,冒充大力丸卖我才显得骗术比较高明?
“老神仙”眉梢向上一挑,伸出手来,亮出一块玉佩。
玉佩不大,玉色并不纯净,做工也颇粗糙,但五木凭借多年玩古董积累的受骗上当经验,还是一眼认出:哇靠!秦汉古玉!
五木颤抖着双手,下意识接过古玉,捧在手心仔细观瞧。
“老神仙”对五木报以赞许的目光:真是识货之人啊!
“多少钱?”五木下意识低抬头问道,刚问完,五木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自己脸上的神情,一定是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态度,这可是古董买卖的大忌啊。唉,长时间不玩古董,都忘记规矩了,应该先将物件贬得一钱不值才对啊!
“老神仙”学着穆托姆博大叔的样子,不停摇晃着右手食指。
五木的眼睛追随着那摇晃的手指,不停地左右摆动,却弄不明白,他到底准备黑我多少钱啊?
“老神仙”不说话,五木烦了,举着玉佩不屑地道:“不就是一块粗糙的秦汉……”说了一半,五木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对啊,现在就是“秦汉”啊,这、这、这特么哪是古董,从时间上说,这不就是“当代”工艺品嘛!五木一身冷汗,暗叫:好险好险!险些在两千年前打了眼!
五木抬手想把玉佩丢回去,却又多了个心眼:不行,我一丢,他一闪,玉佩掉地上一碎,岂不讹上我了?原来还暗含着“碰瓷”啊!
五木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摆放到对方面前:“谢谢,多少钱我都不买。”
“咦?不要你钱!”“老神仙”十分诧异地看着五木。
“咦?”五木也十分诧异,这是啥高明的骗术?扭头四下望望,难道是先给了我,再报案失窃,找了“警察”抓我个人赃并获不成?
“不收钱我也不要,我不稀罕!”五木下定决心,坚决不上当。说完,不再和这一老一小两个“骗子”纠缠,收拾地上包裹,准备上路。
“唉!”“老神仙”失望地叹了口气。
边上“龙凤哥”“啧啧”两声道:“老先生道骨仙风,却枉费了一番心思啊!”
五木冷笑两声,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二位实在不够高明,人家张小花写的刘老六,起码还先把男人变成章子怡呢,你要真有能耐,把我变成个凤姐,我就信了你。”
“老神仙”听了五木言语,立刻凝神闭目,运气于臂,手指掐诀,嘴唇微张……
五木吓得一手捂住脸,一手护住下体,真怕这神叨叨的老东西把自己变成凤姐。
“老神仙”右手掐诀颤抖着指点着五木:“汝、汝真有灾啊!”又露出一脸恳切,充满求知欲地问道:“凤姐是何人?”
五木被“老神仙”的举动吓得直往后躲,又被老家伙活跃的思维气得直乐:“凤姐啊,就是嫦娥的妹妹,和嫦娥一起上了月亮,不过降落时,脸先着了地。”说完,扭身去牵马。
“龙凤哥”安慰“老神仙”几句,末了道:“老先生神道亨通,小子若未猜错,可是左元放先生?”
“老神仙”依然未从被五木冷落的寂寥中复苏,木然点点头,喃喃答道:“恩,老头儿正是左慈……”
“左慈?!”这两个字五木听得真切,左慈是三国奇人,五木怎能不知,左慈精通五经及丹鼎道术,而且最让五木感兴趣的,据传,左慈通晓房中秘术!
“你、你是左慈?”五木转回身,盯着“老神仙”。
“当然是左元放左老先生。”“龙凤哥”对五木的无知也有些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那你是哪位?”五木问道。
“我嘛,默默无闻小辈,祢衡是也。”
“祢衡?你是祢衡?‘击鼓骂曹’的那个祢衡?”五木眼前浮现出一张二条、一张一筒、一张白板,三张麻将牌一套的“击鼓骂曹”。
“骂曹?哪个曹?”祢衡整整衣襟,一付我是文明人,我说文明话,不会骂人的神态。
“曹操啊!”五木不知道祢衡“击鼓骂曹”这个典故是何时发生的。
“曹操?曹孟德?哦,不错不错。”祢衡点着头,说着“不错”,也不知是说“曹操这个人不错”,还是觉得五木的提议不错,准备找个机会骂骂曹操。
“这位是祢正平小友?”左慈竟然对年轻的祢衡十分客气。
“正是晚辈。”祢衡优雅地向左慈行礼。
“果真是人如其文,材如其人啊!”左慈点着头,夸奖着一表人才的祢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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