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之气。”
这一解释,蔡鹏和王队都明白,相当于术前消毒吧。
华佗继续道:“老朽之法极为简单,只需借助它物,诱出虫儿即可。”
蔡鹏觉得华佗的办法有些笨:“直接将那个大包切了下去,岂不痛快、简单?”
华佗摇头:“不可,此虫极为敏感,若是动刀,小虫必四处散去,且动刀必流血,此虫见血,便是如鱼得水,若是匿入血脉,便再无法祛除。”
蔡鹏佩服了:“看来我的快刀斩乱麻之法还不行啊。您和王哥在我伤处按摩半天,就是怕出血吧?”
华佗点点头。
“那您是用啥诱出小虫的呢?”治疗之时,蔡鹏本人并看不到华佗诊治之法,光顾着疼了。
华佗道:“以何物诱出小虫,确让老朽伤了一番脑筋,还多亏有了它。”华佗好似做电视广告一样,拿出那个装着药粉的精致小盒,凑到二人鼻下,盒子盖尚未打开,已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
“龙涎香?”王队毕竟见多识广。
“好见识!却是龙涎香,此乃老朽友人自东海一名唤‘钩鱼’小岛之上觅得。老朽为其治愈多年顽疾,友人便将此物赠予老朽,不想,今日竟以此救得蔡小友。”
“您哪位朋友尊姓大名?他不仅算是我菜鸟的救命恩人,还为咱中华民族争得领土主权,我蔡鹏以后一定给他立上牌位,日日香火供奉!”蔡鹏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确是这么想的。
华佗已习惯了从蔡鹏口中听到胡言乱语,也不介意,只是表示救人是一种缘分,却不是什么只得夸耀的事情,更不为图什么好处。
蔡鹏更加佩服华佗的人品,挑起大指,不停赞叹。
王队道:“大师,您的诊治思路我们已然知晓,可是,为何不提前告知蔡兄弟,而是临时将他捆绑按住?”
华佗摇头道:“不可!若是预先知会蔡小友,必使其心生疑虑,全身筋骨必紧张收缩,此灵性虫儿便难以诱骗了。”
“哦,原来是怕我身体给小毒虫通风报信啊!”
“不错,此乃人身正常反应,是以,只能先以熏香于皮外诱惑,虫儿集聚于表层,此时刺以利针,虫儿才会乖乖就范。”
“厉害!大师实在高明,和小虫子竟然用了请君入瓮之计!”王队实在想不到这治病当中还蕴含着兵法。
蔡鹏哭丧着脸道:“我也中了兵法,束手就擒了,我吓得半死,以为你们二人要合伙谋杀我呢。”
华佗王队哈哈大笑。
蔡鹏也跟着笑了起来,又问道:“华老爷,那我这个病是不是就好了?啥时候能下地?啥时候能回家?”
“这可千万着急不得。”华佗认真地道,“老朽方才说了,前番那些金性之药,已将你体内积攒之精气吸纳殆尽,必须慢慢调理,方能逐渐恢复。况且,虫儿虽取出,虫毒却仍未根除。此伤名唤‘龙涎蛋’,虫儿之所以寄居于此,便因肿物之内,亦有龙涎香之气味,此番诊治,便是以更美味食物将虫儿诱出,而肿物之内的香甜气息,仍有诱来虫儿之可能,是以,数月之内,每日必以药草熏蒸室内及患处,方能使伤处气息逐渐消除,以绝后患。”
听说要在屋里憋上数月,蔡鹏实在不敢想象,但听华佗说得严重,却又不能不从,蔡鹏想讨价还价一番:“那我在屋里呆着,不出门,下地溜达溜达总可以吧?”
“一月内不可。针刺伤处,难免伤及周围,若是乱动,易使龙涎气息消除更为困难,也易使伤处存毒遍流周身,虽不致命,却必留隐患。”
“那我拉屎撒尿也要在榻上了?”蔡鹏实在不敢想象,但华佗头点得之肯定,让蔡鹏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唉,我又中了一记,成了‘瓮中之鳖’了……”
王队安慰蔡鹏道:“兄弟不要着急,安心养病,哥哥我陪你一起做‘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