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茵陈,功用便不同,是吧?”
华佗赞许地点点头:“前面医者所用药物虽对症,但药材之属却不对,均属金性,而蔡小友之体呈土性,按五行之说,土可生金,简单施药,药物非但不能祛病,反倒是这土性身体供养起金性药物来,是以药力久聚不散,不仅未见疗效,反倒是蔡小友的体质日见虚弱。”
蔡鹏也听明白了,指着自己腿窝处的大包道:“就是说,这几个月来,我始终在养着它?”
“不错。”华佗继续道,“然而,五行之奇,在于变换,之前在盱眙,非是我不给蔡小友诊治,实因病症尚不稳定,那时着手治疗,风险极高。”
王队问道:“那现在的情况呢?”
华佗反问道:“土生金,金生何物?”
“金生水!”蔡鹏立刻抢答。
“不错!聚金之地,久必生水。”华佗指着那大包道,“如今,此处金性药物不得扩散,便逐渐转成水属。”
蔡鹏又抢答道:“我知道了,土克水,金转成水,就不能抢我体内营养了。”
“金转成水,便愈发无法发挥药力了。”华佗边说,边用拇指在伤处大包上揉动,抬头问蔡鹏,“有何感觉?”
“酸、痛,咝……”蔡鹏有些难受,但怕在华佗面前喊叫丢脸,咝哈着咬牙挺着。
“劳烦王小友如我这般,帮他揉搓。”华佗嘱咐王队看清自己的手法。伸手拿出一条长绳,安慰蔡鹏道:“有酸痛之感,那是气血流动过快,我来帮你固定双腿,便可减轻痛楚。”说完,也不待蔡鹏同意,便把蔡鹏的两条腿结结实实地分别捆扎在榻上。
华佗又掏出个熏炉,从一个精致木匣内,舀出一小勺药粉,倒如熏炉,取火引燃,放于蔡鹏伤处下方。
“我来吧。”华佗接替王队,一边揉按,一边询问蔡鹏:“有何感觉?”
“涨、麻……”
“哦”华佗对王队道:“扶其慢慢躺下,应能舒服一些。”
王队小心地托着蔡鹏的后背,撤去后面倚靠的被服,蔡鹏慢慢往榻上倒去。
就在蔡鹏将躺未躺的一瞬间,华佗突然抽出藏在袖子里的钢针,对着蔡鹏腿窝处的大包扎了下去,口中大喊:“按住他!”
“啊……”蔡鹏一声大叫,拼命一挣,黄豆大的汗珠噼啪跌落。
“给他咬住!”华佗又喝了一声,递给王队一截木棍,王队扑在蔡鹏身上,死死压住蔡鹏,将木棍塞进蔡鹏口中。
华佗迅速拿起熏炉,灼疗着针孔。
“……”钻心的疼痛,伴着引燃的药物的灼烤,蔡鹏大汗淋漓,口中衔着木棍,无法出声,腿被捆着,身子被按压着,无法动弹,蔡鹏只能不停摇晃着头,显是痛苦难当。
王队看着蔡鹏的痛苦状,心有不忍,扭头刚想问问华佗,却听华佗低声喝道:“按住,莫出声!”
华佗紧锁双眉,不停地向熏炉内添加着药粉……
王队只得依华佗指令,死死按住蔡鹏。细细的一丝鲜血,已顺着蔡鹏嘴角慢慢淌出,王队不忍看,扭过头去,眼中闪烁着泪光……
“成了……”华佗长出一口气,上前欲取出蔡鹏口中木棍,拽了几下,蔡鹏终于送开了口。
“啊……”蔡鹏颤抖的叫声让王队无法听下去。
“成了,将他放开吧。”华佗拍拍王队肩膀。
王队赶紧送开蔡鹏,蔡鹏又颤抖地呻吟几声,极其疲惫地缓缓闭上眼睛。
“大师……”王队闪烁着泪眼叫着华佗。
华佗微微笑笑:“倦了,让其休息片刻。”
华佗取出药膏和布带,麻利地将蔡鹏的伤腿捆扎好,又将捆绑蔡鹏未受伤那条腿的绳索也解开,只留下伤腿,依然捆在榻上。
华佗拿起熏炉,仔细查看。
“大师在看什么?”
“果然!”华佗答非所问道,“蔡小友此伤可不简单,上古医书有载,此症名唤‘龙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