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身子很是疲惫,头上好像紧绷着一个金箍,胀痛昏沉。
五木翻了个身,他闻到了那熟悉的药香。手指触碰到一团织物。
五木睁开厚重的眼皮,药香就是来自这团织物,醉醒后的双眼视力依旧模糊,伸手抓了过来,药香中混杂着一种十分熟悉、十分美妙的味道。
嗯?雪儿的亵衣?
昨晚模糊的记忆,被手中扯烂的亵衣唤醒,五木低头看到被单下,自己****的身躯,不禁打了个冷颤。
“雪儿?”
没有回应。
“雪儿?”五木抓过榻边凌乱的衣服,三下两下套上,光着脚冲到院子。
雪儿坐在院子里。
“雪儿……”五木低声唤着,公孙雪儿没有回答,木雕样,背对着五木。
“雪儿……”五木蹲在了下去,双臂从后面环抱住公孙雪儿,“雪儿,对不起……”
公孙雪儿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声息。
“雪儿,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五木低低的声音,像是在忏悔,“我知道我错了,但我真的爱你……”
五木慢慢挪到公孙雪儿的面前,公孙雪儿低着头,双目无神,任由五木攥住自己的双手。
“雪儿,对不起,我该死!”五木跪在雪儿面前,捧起公孙雪儿瘦骨嶙峋的手,紧紧贴在脸颊上。那手,冰冷,僵硬,枯枝般干涩……
“雪儿,我该死,我、我、我伤害了你……”五木哽咽着,泪水浸湿了雪儿的手。“雪儿,我求求你,你说句话好吗?我求求你,骂我、打我……”
阴霾的天空,好像凝固了一般。
院子中的两个人,像两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邓大人在这里吗?”门外有人在喊。
院子里的两个人没有回答。
“邓大人在吗?程仲德(程昱)大人有急事请你。”五木听出,来人是自己军械坊的部下。
来人不敢轻易进来,只是一遍遍在院外喊着。
“滚!”五木忍不住了,嘶哑着嗓子低吼了一声。
“邓、邓大人……”
“滚!”
随着五木的怒吼,院里院外又恢复了凝固的状态。
“唉……”公孙雪儿干干的嘴唇微微张了张,发出一声叹息。
“雪儿,我、我该死,求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爱你,我真的喝多了,我无意冒犯你的尊严……”“尊严?我有什么尊严……”公孙雪儿终于开口,泪也随着话语扑簌落下。
“雪儿,你不能这样说,我心里始终敬重你、爱你,我、我、我马上娶你……”
沉寂。
泪珠,在脚下的尘埃中留下一片片破碎的印记。
沉寂,凝固,只有两个人的泪水在扑簌跌落……
公孙雪儿呆坐着,五木跪在面前,将脸埋在公孙雪儿的膝上。
“雪儿,我求你,求你嫁给我……”五木仰起头,他想盯着公孙雪儿,发出誓言,可是泪光中,公孙雪儿是那么的模糊。
“嫁给我……”
“嫁给我……”五木一遍遍哀求。
……
“你……”公孙雪儿的喉咙咕噜响了一声,“你,先去忙吧,人家还在外面等……”
“你答应我……”
“你先去吧……”公孙雪儿抽回始终被五木攥着的、僵硬的、麻木的手,轻轻扭过身去。
五木看着雪儿单薄的背影,轻轻道:“我去问问有什么事,马上回来。”五木挣扎着,挪动着已没有了知觉的双腿。
门外,来传话的士兵远离院门,缩着手脚,小心地站在五木拴马的树下,见五木走出打开院门,赶紧挤出一丝笑,小跑到五木身边,低声对五木耳语几句。
五木愣愣地听着,简短的几句话,五木却好像半天才听明白。五木身子一颤,脸色大变,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挥挥手,轻声道:“你先回去向程仲德大人复命,我一会就到。”
传话军士跑走了。
五木呆立着,半天,才挪回院子里。
公孙雪儿依旧保持着呆坐的姿势。
“雪儿,军械坊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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