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浩现在忙得脚打后脑勺。
上次曲阿城里最大的文房店老板来谈生意,张口就要“独家代理”新式炭笔。虽然也开出了不错的条件,但未免有些小瞧耿浩了。耿浩,好歹也是在广告业界混过的,岂能轻易应允这种事?
虽然,“代理”、“独家代理”是后来的名词,文房店老板和耿浩所谈的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独家代理”,但本质上没什么差别。
耿浩深知独家代理的意义,充分体现了社会化分工的优势。对耿浩而言,既能避免自己在销售环节浪费大量精力,但同时,也意味着作为生产者的耿浩将和作为经销者的文房店捆绑在一起,而这种方式的重大弊端在于:生产者一方逐渐会被迫趋同于经销者的理念,最终,不得不屈从于经济利益(通常是短期行为),而丧失了自己的思想。
扯得有点远,总之,耿浩虽然想通过发明新产品来赚钱,但若是让他放弃自己的思想,以赚钱为唯一目的,打死他也是不会同意的。
最终,耿浩和文房店老板的谈判还是取得了成功,双方都有所妥协,耿浩将新产品划分成两类:定制类与量产类。文房店老板将自认为更有市场前景的定制类垄断了,而大众货的量产类,耿浩可以随便销售。
这种方式,却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定制类,自然是质优价高,利润丰厚;而量产的大众货,由于耿浩做得精细(耿浩把日用品当成艺术品来做,怎能不精致),更由于耿浩比较懒,所以产量始终不高,便造成了供不应求的状况,价格竟也是居高不下,耿浩的收益竟然也是出奇的丰厚。
耿浩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日复一日从事干同一件事,但迫于读者催更(晕,怎么又扯到网文上了),改了重说,但迫于顾客催货的压力,耿浩只能硬着头皮忙碌着。
为了给自己的工作增添一些新鲜感,耿浩给自己定了一个原则:生产的炭笔,保证每只上刻画的图案都是唯一的。
起初,刻画不同图案比较简单,第一支笔刻条小蛇,给小蛇加上四只爪就成小蜥蜴,给小
蜥蜴后背加个盖子就成了小乌龟、小王八……
弄到最后,耿浩体会到了什么叫江郎才尽了,他被憋得已经要在王八盖子上刻画东亚某岛国的国旗了……
还别说,最后这支笔还真卖出去了,买家还是识货的,拿到手里,仔细品鉴,得出结论:龟者,寿意也!龟背上驮个蛋,那寓意自然是福寿将传递到下一代了……
耿浩目瞪口呆地听完买家的品鉴结论,仿似开了窍:哦,刻画啥都行啊,只要刻画完,自然会有脑残粉帮自己去圆说,毕加索、梵高他们的画作也是怎么个道理吧?(如果不是隔着两千年,闹心真想把耿浩拽过来踹上几脚)
……
有一天,江波儿要进城去丈人家送些东西,耿浩发现,江波儿的腰间竟然也挂了一只新式炭笔。
“哎,你小子站住!”耿浩喊住江波儿,“你挂个炭笔干啥?”
江波儿很疑惑地瞧着耿浩:“我咋不能挂?”
“你字都不会写,你挂着装什么洋相?”
江波儿反驳道:“谁说不会写字就不能挂了?前些天,我看隔壁大户家的傻儿子还挂呢,傻子都能挂,我凭啥不能挂?”说完,江波儿不理耿浩,为了使悬在腰间的炭笔甩动起来,特意扭动着腰,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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