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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笔用不好,教授也曾尝试学习那些“荆漂”,拿笔刀在竹简上刻字,可人家“荆漂”那叫刻字,教授只能叫“纹身”,没刻几个字,手上、胳膊上就划了十数条口子。教授只好放下“屠刀”。
琢磨了一下,教授想到个好办法,去集市上买了只大鹅回来。拔下大鹅翅膀末端粗长的飞羽,简单削制,做了支羽毛笔。电影里的古代西方人都用这个东西写字啊,不过试用了一下,发觉效果并不理想。
咦,奇怪啊?教授是肯于动脑的人,一门心思研究起来。
还别说,不断摸索下,教授还真的研究出制作羽毛笔的方法:先选料,再削尖,清理羽毛管,然后刻划墨水槽,又模仿钢笔尖,用针穿了一个小孔。嘿,果真好用!
只是,教授再聪明,也比不了数百年的人类实践,人家西方使用羽毛笔,那是经过漫长的应用实践的,羽毛笔的制作技艺不断完善。教授的制笔工艺,便比人家少了一道工序:强化。将笔头部分,放到适宜温度的热沙中,加热一段时间,羽毛笔才能结实耐用。
教授的偷工减料版羽毛笔少了这道工序,使用耐久性便差了,由此,还出了一个尴尬的笑话:一天,诸葛玄来探望教授,闲聊了几句,诸葛玄听到鹅叫,便道:“哈,谷梁先生好雅兴啊!”教授还未接口,诸葛玄指着大鹅道:“谷梁兄,这、这、这是何物?”教授仔细看,才注意到,自己为了做羽毛笔,把大鹅拔得如“葛优”一般!更确切说,是像案板上的火鸡!教授大囧。
后来,教授改变了策略,不再自己养鹅,而是去农家或买或讨要羽毛,总算是解决了书写工具问题。
……
教授写书的第二个障碍还是记述的问题。如何把头脑里纷乱的头绪,有条理地记录下来才是关键。教授历史知识虽很丰富,但也绝非能达到贯通古今的地步。
教授想不到好的办法,干脆将各种信息分别记录下来,每件事记录在一张小卡片上,没事时,便把这些卡片铺摊在席子上,分门别类,加以整理。这一幕情景,后来被美国间谍学会了,两千年后的CIA探员研究案情,便采用了教授的这种方法,只不过他们为了掩饰自己的侵权行为,不再将卡片铺在地上,而是钉在墙上……
……
教授写书的行动十分保密。
写书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为啥还要保密?
教授是个爱面子的人,如果被那些“荆漂”看到,自己用怪异的“笔”,写着拙劣的字,还不得被人家记到志怪故事里面啊。
教授不想公开自己写书之事,还有一个原因。写书之初,教授不过是一时兴起,当作休闲乐趣。写着写着,教授便逐渐进入求真求道的境界,对自己所写的,要求愈发严格,尽量置身事外,如实记录所见所闻。这样的记录,从史学角度看,没错,但如果被当世之人看到,必然会产生史学观方面的冲突。而这种冲突,往小了说是学术问题,往大了讲便可能演变成政治事件。
教授写书之事,连诸葛亮都没告诉。但教授会时常和诸葛亮探讨一番,以开拓自己的思路。
这样偷偷摸摸地写,进度自然很慢。(在教授眼里,闹心都算是“敲神”级别)
好在教授不怕慢,时间多得是。没有签约上架那些功利思想,教授的写作心态就不是“闹心”这种世俗作者能比的了;没有读者、没有“断更”的担心,只有执着的钻研精神,自然也不会“太监”。
卡片越积越多,教授的书也一页一页地写了下去……
至于说什么时候能完本,教授没想过,反正不会像白云大妈那样“再有十万字就结稿了”。
昨天对今天而言,就是历史,只要历史在延续,也许,教授的书就会一直写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