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工匠都死在徐州境内,探查工作无法继续,五木等只得退回兖州。
曹操已得快马禀报,亲自出城迎接。
回到官衙,曹操先奖赏了五木和马钧,对于五木处变不惊、临危不惧,曹操更是大为褒奖。
又命厚葬死亡官兵,安抚家眷。
至于曹洪,因护卫不利,致使部下折损,须按律重责,众文武苦苦哀求,五木马钧又禀报曹洪如何英勇,以寡敌众,力斩敌首。曹操才饶了曹洪,责骂一番,又令军正按律罚饷,曹洪才得以带罪帐前听令。
奖罚事小,如何应对此次事件才是关键。
众武将跃跃欲试,力主讨伐徐州。
徐州,南通淮河、长江,近有南四湖,既是交通枢纽、军事重镇,又是富庶之地,曹操何尝不想占为己有。可是,兖州初定,内政尚不稳定,军需粮草也是大问题,曹操犹豫不决。
众文武争论不休,五木站在边上,像街上车辆剐蹭围观者。
听着武将们激昂慷慨、言简意赅,五木点点头;文官们旁征博引、头头是道,五木啧啧嘴,心道:我可真得好好学啊,啥时候也能长篇大论一番露露脸啊……
“邓公子,”曹操见只有五木一人不声不响,召唤道,“你说说吧。”
“我?”五木不大相信曹操竟然征求自己的意见,心里又是高兴又有些忐忑。
“咳……”曹操咳了一声,众文武知趣地渐渐安静下来,“邓公子亲历了此次冲突,你说说吧。”
众人的目光立刻投向了五木。
没有办法,五木只好往前迈了半步,清清嗓子开口道:“这次汶水冲突,让我想起在辽东的事情。当时邓某奉辽东公孙太守之命,率商队赴高句丽贸易,却不料高句丽国见利忘义,打伤商队官员,扣押货物……”
五木简单讲述了当时情况,只是略去了自己和公孙恭去百花宫寻欢之事。
“公孙太守利用此事大做文章,以假途灭虢之计,缴灭了夫余王国。此事值得我们深思啊。”
“武大郎”曹洪忍不住问道:“邓公子你的意思是咱也借路?可是咱们去打徐州不需要借路啊?”
郭嘉接口道:“邓公子的意思是,那公孙度在辽东声望远播,尚且能忍一时之辱,借势消灭了对辽东威胁最大的夫余,而不去计较与高句丽的小小摩擦。邓公子,郭某如此解读,对否?”
“邓某正是此意。”五木由衷佩服郭嘉,自己说不清楚的意思,被郭嘉三言两语便解释清楚了。
曹操仍在迟疑,郭嘉又进言道:“明公,自董贼篡逆,天下愤而慨之,然各州各郡,声高者众,践行者寡,十八镇诸侯兴师洛阳,也是各怀心腹事,错失彻底歼灭董贼良机。放眼天下,现今唯明公立掌讨逆大旗,而若要成就讨伐****、匡扶汉室之大业,必要先得民心。如若纠缠于汶水之事,不仅于讨贼大计无益,更要背负军阀割据、祸乱天下的恶名啊,请明公三思。”
曹操听罢,暗暗点头。
曹操唤来书记官:“修书一封,与那徐州陶恭祖,就说俺曹某,以天下苍生为重,不予计较汶水之事。恭维他几句,就说兴修寺院也是造福百姓,再告诉陶公,如若缺什么砖石瓦木,尽管开口,俺曹操派军队大车小车给他运了去。就这么写吧,啊,记得言辞要客气啊。”
众文武齐声恭贺,不外乎是什么“明公高义”、“体恤百姓”之类。
“算了算了,咱自家人,莫要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这元旦节就要到了,咱初定兖州,该想法好好过个节才是。”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很快,形成了一致意见:一定要在兖州热热闹闹过个节,但要先找个主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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