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见到你在这,一定起疑心。”
“常道长……”
耿浩只住着一间小屋,只能把王队往屋角一推,匆忙闪身出门,回手将屋门带上。
张辽牵着两匹马站在柴院门外。
“哦?常道长,您这是……”张辽指着耿浩被燎烧的假胡子问道。
“这个……嘿嘿,贫道做法祈福,那个、那个动作大了些,被七星灯烧的,对了,想是那火德星君显圣了……”
耿浩又道:“张将军此番可是为了前日所说之事啊?”
“是啊,今天特来请道长,帮忙占卜。”
“啊?今天就去?”
“是啊,求道长帮忙之人乃朝中贵臣,只是今日清闲,还请道长屈驾走一趟。”
“啊……敢问是何人找我卜算啊?”耿浩低声问。
“这个……此人身份不便透露,道长还是莫要问了,去了只管看相占卜就是。”
“啊……”耿浩有些傻眼,这、这、这算哪么一门子事啊?!考试还得给个复习范围、划划重点啊!“啊,只是,贫道今日已有约了……”
“不瞒道长,此人乃是张某贵人,道长无论如何要给张某这个面子。”说罢,张辽从怀里掏出两大锭金子,塞到耿浩手中。
“使不得、使不得……”
“道长一定要拿着,这不是张某所给,也不是给道长的卦筹,乃是所托之人劳烦道长供奉鬼谷先生的……”
“……”耿浩实在找不到推脱的理由了,“唉,那咱们走吧。”
张辽从马上拿下一个包裹,推开柴门向屋门走去。
耿浩一把拉住张辽。
“咦?”
“咱们不是去城里占卜吗?”
“哦,是啊,但还是先请道长更衣吧。”张辽从包裹里拿出一套崭新袍服,“道长您不拘小节,只是今日的贵人十分注重观瞻礼仪,还望道长莫怪,穿得体面些才好,咱们进屋换上吧。”说完,就去推房门。
耿浩抢先一步挡在门前:“万万不可!”
看张辽疑惑的样子,耿浩只好编起瞎话:“不满张将军,我近日正连摆天罡八卦七星阵祈寿,外人如若带进风去,吹灭七星灯,那贫道可就惨喽……”
看张辽将信将疑的样子,耿浩继续编道:“想当年,那诸葛武侯摆七星阵,便被魏延冲撞,致使阳寿大损啊!”
“啊?真的?”
“嗯!当然!”
“道长说的诸葛武侯和魏延又是何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啊……”耿浩差点抽自己个嘴巴:耗子,你怎么还是顺嘴胡说,那诸葛亮现在还是个屁大孩子,魏延现在出生没出生都说不准,怎么就从你嘴里溜达出来了……
“啊……哈,难怪张将军不知,魏延乃是本门护法小卒,外人自然不知晓,那诸葛武侯乃先师祖的再传弟子,天赋极高,本该传承鬼谷先师衣钵,无奈啊,阳寿大损,英年早逝啊……”
耿浩边说边叹气,还差点挤出几滴眼泪。也不知道耿浩这么咒诸葛亮,那边小孔明有没有打几个喷嚏。
张辽被耿浩说得半信半疑,却也不敢进屋。
“那、那道长你在哪换衣服?”
“就这吧。”
耿浩三把两把脱个精光,又换上张辽给的新衣服。
“怎么样?帅不?”
张辽看得目瞪口呆,连连点头:“帅!”随即又挠挠脑袋问:“帅是啥意思?”
“帅嘛……”耿浩潇洒地易帅袍袖,“咱们走起……”说完,迈着方步,踱出院子。
两人上马刚走了几步,耿浩勒住马缰道:“哎呀,差点忘记了,张将军稍后……”打马跑了回去。
耿浩冲进屋内,差点撞到扒在门口探听的王队。
“……耗子,他要给谁算卦?”
“不知道?”
“啊……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回来拿东西啊,”耿浩抄起那本帛书和罗盘,“实在不行,只好打打小抄了……”
“……你小心啊……”
耿浩已然跑了出去。
“常道长方才进屋可否坏了阵法?”
“啊……啊,我就怕坏了阵法,又在阵外加持了一个地煞护卫阵……噫?咱们不进城吗?”
“城里人多嘴杂,贵人在城外酒肆里恭候道长。”
“哦,不会是又要请我吃鱼吧?”耿浩嬉笑着。
“道长果然妙算神机。”
两人边聊边走,刚刚看到那个鱼馆,耿浩眼睛一亮,得意地捋了捋燎残的假胡须,对张辽道:“张将军且慢,贫道解个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