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耿先生的话是不假,但人心难测啊。那刘景升接掌了荆州,自然要拢络宗族豪强,王睿在荆州经营多年,与那些土豪盘根错节,刘景升自然明白其中的干系,他为难文台,说是为王睿报仇,却也是为了自身利益啊。唉,那荆州,兵多将勇,粮草充足,贤侄一定要让乌程侯多加小心啊。”袁术边说,边用眼角瞄着孙策。
“哼哼,就为此事?为难又待怎样?还怕了他不成?”孙策吃得了苦、遭得了罪,甚至可以低三下四来“忽悠”袁术要粮草,但孙策和他父亲孙坚一样,最怕激将法。
“唉,贤侄啊,气不得啊,忍一忍吧,无奈荆州不归我节制,我也难以插手,如果是仅凭王睿之事,我倒可以从中说和,只是……”
“怎么?难道他刘景升还有别的企图?”
“唉,荆州与江东比邻,文台当世英雄,那刘景升与猛虎比邻,岂能安稳?更何况,刘景升也惦记那洛阳宫城井中之物啊。”
“啊?”孙策一惊。
耿浩暗想:袁术墨迹了许久,终于说道此事了。
“伯父大人您所说何意啊?”孙策装得实在是不像。
袁术干笑两声:“呵呵,贤侄啊,莫欺瞒袁某了,外面早已沸沸扬扬,说那玉玺落入乌程侯孙文台之手。”
孙策赶紧起身,拱手施礼道:“袁伯父莫信外界谣言,我父心系汉室江山,怎能有此异心,还望伯父大人明察,抹去这不白之冤。”
“欸!贤侄不必多礼,我岂能相信外人而不信文台?只是,这谣言已起,难以压下去了。但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玉玺之事,自然亦非空穴来风。也许,是文台属下私匿了,文台并不知情,以我之意,文台该严查此事,搜出玉玺,交与讨逆盟主保管,日后奉还给皇上啊。”
“伯父素知我江东军纪严明,军中断无此事。”
“咳咳,罢了罢了,贤侄你既说没有,那便当是没有,只是,此事讨逆盟军终是要追究的,倒那时,怕是大家都难堪了。”
“我孙策,虽辈份低下,但亦知此事干系重大,策愿对天发誓:如有此事,愿遭天打雷劈!”
耿浩连连叫苦:孙小狼啊孙小狼,你发得哪门子誓啊!你是没穿越过啊,你若要穿越过,怕是便不会如此赌咒发誓了。
……
孙坚私匿玉玺之事,逐渐地从谣言向事实转化了。
孙坚听了孙策的禀告,立刻火了:老子不和你们玩了,拔营,回江东!
大军要开拔了,耿浩去找孙策。
“少将军,我想跟您商量件事。”耿浩期期艾艾,难以启齿的样子。
孙策盯着耿浩看了会,叹了口气道:“耗子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何事。”
“对不起,孙小狼,我不能不去找他。”耿浩低着头,他也舍不得孙策,但他不能不去找王队。
“我明白,耗子哥,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还回来吗?”
望着孙策期待的眼神,耿浩给出了他半生以来最为肯定的答复:“一定回来!”
孙策苦笑一下,拍了拍耿浩的胳膊:“我知道你一定回去找你的那位大哥,我也知道我孙小狼阻止不了。”
耿浩扭头抹了一把泪。
“把这个拿上吧。”
耿浩接过孙策递过的小包裹:“这是什么?”
“世道乱,你身上带钱不方便,我给你准备了些金子,带着方便。”
耿浩哽咽着说不出话。
“别装模作样了,赶紧走吧,早去早回。”
“嗯,我去长安,等到八月十五,不管能否见到大哥,我都一定回去找你。”
“你就准备这样去长安啊?”
“啊?那要怎样?”
“你这身装束,还有这发式,稀奇古怪的,早晚再被人抓了去。”
孙策话让耿浩想起件十分古怪的事情:自己来三国一年了,怎么这头发和胡子都不见长啊?!最初发现自己的胡子不生长,耿浩吓了一跳,曾偷偷脱了裤子,验证自己还是不是正常男人。后来发现,连头发几乎都不长长,耿浩想不明白,也就干脆不去想了。
孙策笑道:“咦?我有个好主意。”
“啥主意?”
“耗子哥,你的样子,打扮成难民,估计没有任何人怀疑。”
“就知道你狼嘴里吐不出象牙。”
“象牙?‘象’是什么?”孙策十分疑惑。
耿浩两只手比成划着“六”,两个拇指抵在嘴上,装成大象牙的样子,冲孙策扮个鬼脸:“象者,大象也!孙小狼,无知者也!”
“我把你打成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