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儿,你误会了,妈不是说你媳妇坏话,妈就是……唉!你回了家,也该去我屋里坐坐不是?要不别人知道了,还不说你娶了媳妇忘了娘?说是你媳妇厉害,暗中教唆你的?”
厉战倒是不怕村里人说他‘娶了媳妇忘了娘’,反正他自认为该做的只有多没有少,并不欠刘兰什么了。
但想到夏涓涓的名声,反正就是过去一趟,刘兰怕是有啥企图吧?他反正也不会那么容易被骗。
因此,面上还是笑笑的,道:“行。那我去你屋里坐坐。”
仨小崽子是打死都不肯去刘兰屋里的,现在他们见了刘兰,连奶奶都不肯叫。
他们年纪虽小,谁对自己好还是分辨得出的。以前在二婶屋里,二婶打他们,刘兰明里暗里地说话,都是告他们状的,让二婶打他们打得更凶!
因此,都埋头在屋里写字,也不跟着。
厉战进了刘兰屋里,也没有坐,就站着说话。
厉巧巧正在洗衣服,看见厉战,也就抬眼看了一眼,就低下头,连个招呼都不打。
厉巧巧十九岁,和厉战差了五岁,小时候刘兰偏心,厉巧巧就嚣张跋扈得可以。
她七岁的时候,偷了家里一块钱,被发现之后,就说谎说是厉战让她偷的,害得厉战被打了一顿。
厉战当时也没咋辩解,过了几天之后,把厉巧巧堵到没人的地儿,不轻不重地揍了一顿。
他也不怕厉巧巧再告状,笑道:“你回去随便告状。告一次我揍你一次,打得只会比这次疼,不会比这次轻,你自己掂量着办。”
厉巧巧被打怕了,哪里还敢再惹厉战,后来那么多年都是躲着厉战,连话都不敢说的。
刘兰气到:“巧巧!你这孩子!没看你四哥来了吗?也不打声招呼!”
厉巧巧看了她妈一眼,端着盆出去晾衣服了。
厉战就一边听刘兰絮叨,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看厉巧巧晾的衣服——男人的衣服。
然后,他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他看着一件外套上掉了一颗扣子。
“妈真不知道那篱笆墙是防谁的!上次她从京市看你回来,买的那些糖和点心,连村里不相干的人都吃到了,我这个做婆婆的愣是连影都没见到!唉!今年真是拮据,都腊月二十七了,你二哥连猪肉都还没割呢!我刚看你们还杀了鸡?战儿,你看看这一个月十块……能不能再加些?或者你今年回来,部队肯定又额外的探亲津贴吧?你再给妈……”
厉战打断了刘兰的话:“妈,巧巧这是洗的谁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