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何人指使你。”
朱见深也决定一个小小的民间大夫没有这样的胆量和动机去杀纪昌。
“东厂厂公孙全。”
“可有证据?”
朱见深目光阴沉的可怕,一是对李四话的怀疑,二是对孙全的不满。
“陛下,证据在这。”
纪昌将那东厂腰牌递了上去。
怀恩转手,朱见深两面看了看,东厂腰牌特殊性,作假的认真看一下就知,显然这面就是真的。
朱见深生气的将那块腰牌往远处地面掷去,哐当作响。
“陛下息怒。”
怀恩立时跪下劝道。
“去把他拿来。”
朱见深几乎是咆哮出声。
几名侍卫还未走出大殿,就听外面孙全的声音大呼:“陛下,罪臣请罪来了。”
这下朱见深的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猛然站起身,气势汹汹的走出大殿,便看到一身白色内服,高举官袍官帽跪在地上不停叩首的孙全。
“罪臣罪该万死...。”
朱见深看着孙全这般模样,似乎又看到了自己太子被废,深宫落魄的那景泰年间。
那些年,宫中风声鹤唳,唯有孙全忠心耿耿的一直跟随在他身边,一路走来,酸甜苦辣,孙全当上了东厂厂公,没什么大功,却苦劳不少。
朱见深缓缓叹了口气:“你不该对国舅出手的。”
“罪臣罪该万死...。”
“朕不会杀你,也不会饶你,下半辈子去南京守陵赎罪去吧。”
“谢陛下不杀之恩。”
朱见深没有领他的谢,转身就走,两名侍卫过来,要把他押走。
孙全依旧对着乾清宫的方向,做完了三拜九叩。
“纪昌,你会不会对朕这么轻易处罚他不服。”
“不敢。”
纪昌就算不服也不敢说出来啊。
“朕知道你心里不服,但他年少时对朕有恩,你明白朕的意思吧。”
“明白,完全明白。”
纪昌挤出一丝笑意回道。
“好了,这李四虽然不是主谋,但也是从犯,押下去择日斩首示众。”
“陛下,李四虽然是从犯,但他供出主谋对破案有功,还请从轻发落。”
“你倒是大方,你说说如何个从轻法?”
“三年?五年?八年吧。”
纪昌一次次试探下终于敲定了李四的刑罚。
李四没想到会这么轻,对朱见深千恩万谢,被带走前,又对纪昌深深一跪。
“好了此案了解,你是不是该好好养身体了。”
朱见深看纪昌脸色难看,还不停的气踹,提醒道。
“陛下是不是忘了,梁院判一家。”
“噢,对对对,朕这记性。”
“怀恩,拟旨。”
“陛下,来不及了。”
纪昌有些担心梁小玉的情况。
“只要没砍头,一切都来得及。”
“陛下,梁院判之女流落青楼,晚了会出事的。”
“你这小情种,你先去,圣旨马上就到。”
“谢陛下。”
纪昌匆忙的离开了乾清宫,在晴木儿嘟着嘴不满的跺脚注视下跑了。
“使臣这般为我朝案子鞍前马后,朕心甚慰啊。”
“天子,我先走了。”
晴木儿行了一礼,便也急匆匆的走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小子的桃花运还不少。”
朱见深看着晴木儿离开的神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