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形成,而是有人交手后留下的痕迹。
空地的中间,两道人影相距一步面对着面。
如果龙文牧在场,定能一眼就认出这两个人。
其中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脸色有些煞白,好不容易才从嘴中挤出几个字:“花永洲,你难道还不满意!”
声音中都是无处发泄的怒火。
开口的人正是之前和龙文牧打过照面的冯寒生,而站在他对面的,便是药皇谷的花永洲。
龙文牧倘若见了他们,定会感叹命运无常,因为在同一处峡谷中,这两人都是他所认识的。偌大的地界,认识的人就在附近,这样的巧合可不常有。
花永洲面带戏谑,和冯寒生不同,他双手后背,表情玩味,就像在看着一只关在囚笼中的白鼠。
“秦皇阁的大公子,像你这样的人,大概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会落到这般田地吧。”
“要杀要剐,哪来这么多废话!”
“杀你?你怕不是误会了,丹会比试,岂能杀人。”花永洲嗤笑,话音轻挑,“不过,比起杀了你,我倒更乐意看见你这幅丧家犬的样子。”
花永洲张口呼出一口气,吐在冯寒生的脸上。
冯寒生眉眼如剑,双拳紧握,却没胆量朝对方脸上挥出那一拳。
在他们旁边,一个个深坑,很多坑洞中都有血迹。
在最深的一个坑洞里面,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那人不是黎幽声又是谁。
坑洞的边壁已经被血水涂满了,中间的黎幽声几乎不成人形。
此刻的他,全身瘫软如泥,骨头都不知断了多少。双眼时睁时闭,进气多,出气少,一条命恐怕也只剩了半条。
一只脚踏着黎幽声的胸膛,而伸出那只脚的,是一个目光鹰隼的男子。男子没有毛发,头顶光溜溜的一片,还纹着诡异的花纹。皮肤是不正常的白色,嘴唇却红艳如血。无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邪魅。
“封天鹤,倘若你脚下的那个畜生或者冯大公子开口认输,记得在他们开口之前废了他们的修为,你可别又让人跑了。”花永洲的淡笑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邪魅男子回应。同时面露狰狞,脚下微微用力,又有骨头折断声想起,黎幽声的呻吟伴随着响起。
冯寒生双拳紧拽,指间滴血,骨节爆响,偏偏不敢发作。
自从和龙文牧等人相遇之后,他们两人也是一路向着核心地段前进的。
他们的速度比龙文牧等人快一些,更早就到这儿了。偶然察觉到峡谷的某处有空间扭曲的波动,便追寻着过来,接着便遇到了花永洲。
见了面,当然少不了一番争斗,至于结果,便是眼前这幅模样……
花永洲打了个哈欠,摩挲着手中的两个乾坤镯和储物袋,这都是冯寒生和黎幽声的东西。
“你到底想怎么样!”冯寒生低吼。
“你跪下乖乖当狗,叫唤两声来听听。”花永洲讥笑。
“痴心妄想!”冯寒生额头青筋暴起,胸膛剧烈的起伏,仿佛要炸开了一般。
小世界里的一切,外面的人都能看见。他若真做了,颜面尽丧不说,以后在任何人面前都将抬不起头。
花永洲似乎对此完全不在意,甚至在冯寒生的乾坤环里一番翻找,找出了几件女子的衣物还有几瓶上好的胭脂水粉。
“听说你冯大公子早就婚配了?”他手指抚摸细纱的粉衣,嘲笑般问。
冯寒生脸色微变:“与你何干!”
“据说还是个散修出身的人。那女子我见过一次,长得很水灵,想必摸上去也很润吧。”花永洲甚至把女子衣物凑近鼻尖,深深嗅了一口,啧啧道。
冯寒生双目赤红,拳头扬起,哪怕再三忍耐,面对有的事他也忍不住。
只是他拳头刚刚扬起的瞬间,背后就传来黎幽声的一声惨叫。是邪魅男子一道指劲炸开了黎幽声的肩胛骨,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空洞。
冯寒生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拳头停滞在空中。
“花少,你要是喜欢,下次我把那小妞抓来给你不就是了。”封天鹤声音尖锐的笑道。
“胡闹,我岂能夺他们之妻。”
“这有什么,大不了让冯寒生写一纸休书,那就不是人妇了。”
花永洲巴掌一拍,似乎很赞同这个说法,凑到冯寒生跟前:“这话言之有理,冯公子以为呢?区区散修哪有资格当你冯大公子的娘子,不如早些休了,对你,对我,也许都好……”
“花永洲,早晚有一天!我!必!杀!你!”冯寒生咬着牙,发出每个沉重的音!
“可笑,今日之后,你怕是再没脸出去见人了。你还跟我谈什么以后?”他语气忽厉,一脚踹在冯寒生的膝盖,把冯寒生踹倒在地,抬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手掌举起,掌中妖力酝酿。
而就在他准备好好羞辱冯寒生一番的时候,封天鹤突然朝某个方向扭头瞧去,低喃:“等等,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