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的人也能看出这其中的特别。
听见天鹤如此评价,杜天明哪可能不激动,都已经有些手足无措了。
“那……我们如何过去?”他急忙的问,好像恨不得立马长出一双翅膀飞过去。
机缘在前,又有谁能压抑心里的激动。
龙文牧微微侧目,虽然也跃跃欲试,但没有杜天明表现的这么明显。踮起脚尖试了试,果然,寻常的御空之法在这里根本不管用。不管怎么催动妖力,身体都纹丝不动。
前方云雾绵绵,也不知是否能在上面行走。
“你们看下面,好像有条路。”秦灵指着某处说。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虽然隐隐约约,但那云雾间,确实是有一条白玉铺成的细长道路。
众人不再等待,很快就找到了道路的入口,顺着道路徒步而行。
这条道路以白玉砌成,流光四溢。远处看时细长,但走在上面却不然。道路的宽窄,足够让几十人并肩而行。
道路铺在云海间,仿佛没有尽头,简直就像一条通天之路。
因为不能御空,以双脚来走就显得格外遥远。龙文牧用妖力包裹着云嘉,这样行动起来就能比正常徒步要快许多。
众人前后并排着走在通往古塔的路上。
“被藏在小世界里的东西,那古塔里面好东西应该不会少。”杜天明满心喜悦。
想着即将得到的机缘好处,先前跟龙文牧之间闹出的不愉快,早就抛诸脑后了。
“莫急,有什么样的机缘,也只有见过之后才知晓。”天鹤也满面笑意。那里面的机缘,兴许连天妖师都能获益。
“师尊,那里面的好处,我们到时候怎么分配?”杜天明想到一茬,忽然问。
尚没到古塔,却已经开始想着分配好处了。
“你如何认为?”天鹤反问。“师尊,要我说,大部分机缘应当是师尊的。我和秦灵也分一些,若是还有多,可以给外面弟子也带些出去。”说到这里顿了顿,朝着走在最前面的龙文牧两人扬了扬下巴,“云嘉公主当然也有份……若是还有多,龙师弟也可分一些。”
这话说的有些玩味,仿佛意有所指。
天鹤不动声色,置若罔闻。但秦灵却有些听不下去了。
“杜师兄,这样有些不妥吧。且不论是否真的有好处。这处禁制是龙公子打开的,有资格来分配的,该是龙公子才是。你在龙公子开口前就将好处分配好了,是不是有些喧宾夺主了?”
一路上杜天明的表现秦灵都看在眼里,开始还能忍让,现在觉得他实在有些过分了。
“秦灵……”杜天明冷着脸一字一顿,“做着天月国的人,可别帮着云轩国的腔。”
“与身份无关,只是就事论事罢了。”秦灵毫不让步。
杜天明脸色渐冷:“这么说来,你的师傅和家师有些不和,所以你这个做徒儿的,才会处处帮着外人是吧?”
秦灵没想到他会如此胡搅蛮缠,已经没了好脸色:“杜师兄,旧事重提做什么,我什么时候有此意了?”
杜天明冷冷嗤笑。此前她作为天月国的人,与她和睦相处也就罢了。现在她处处帮着龙文牧说话,杜天明可忍不了。
“我们一路走来,都是因为师尊在带领,最大的好处不归师尊归谁?”杜天明说,“至于龙师弟嘛,我又没说不分给他。看在他开启禁制的功绩,多少也会分他一些的。”
秦灵还想再辩解,被龙文牧拉了一下。还有很多话没说出口,气愤的咬了咬贝齿。
“杜师兄。”龙文牧此刻才徐徐开口。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总不能老是让秦灵来给自己出头。
“龙师弟莫非有什么意见?”
杜天明丝毫不惧,还有意挑衅。姓龙的小子有意见吗?他能有什么意见?他敢有意见吗?
龙文牧不喜不悲:“所为机缘,都是天注定的。不必你争我抢了,我们各凭本事不更好?”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杜天明嘴角立马扬起。满面狰狞笑意,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
“好!”他等的就是龙文牧这句话,“龙师弟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定。等我们进了塔里,各凭本事。到时候谁得的多,谁得的少,都不要有怨言。”
他们这边有天鹤这个天妖师坐镇,还怕好处被龙文牧夺走了不成?
若是彼此商议着分配,出于情理上还得给他一些。但各凭本事,谁能与天妖师相争?别说是与他分一瓢羹,就是残汤剩水也轮不到他。真不知道,他最后一无所有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规矩已经定下,彼此再不多言。
一路走着,以他们的脚力,依然走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才来到塔下。
远处观望时候还觉得此塔不大,结果来到塔下,才发现抬头都望不见塔顶。
黝黑的古塔,肃穆庄严。粗略估计,塔身足有两千丈之高,擎天之巨,仿若插入云端。巨塔浑然一体,就像一块完完整整的黑铁所铸,不见分连。
何等恢弘的建筑,不知上古有何种伟力创造了此物。
道路的尽头,相连的是入口外的平台。巨大的门扉耸立在前方,单是两扇铁门,就超过百丈高。门扉上精雕细琢着各种精美的图案。图案活灵活现,浑然天成,实在不像人力所能造。
而在大门的正上方,一块牌匾上——赫然是“五行塔”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