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退让,扫视了一眼那已经被吓呆了的张三,又仿佛能够透视一样看向了一旁的房间。
“有什么不同呢?我的做法更加隐蔽,更加不会引人注意,难道杀人无算冷血无情的魂虫使也变成道德楷模了吗?”槐安温和地笑着,合上了手中的书本,“弱者不配生存,弱肉强食才是世间真理,这不是你说的吗?我还以为我们是一类人,难道你忘了南区的贫民了吗?”
“呵!”伊浅蔑笑了一声,粉发飞扬,葱白的手指指着槐安,柔声说道,“所以,李贝兰死了,而下一个就是你!!”
“到头来,大名鼎鼎的魂虫使也不过是个困在过去的可怜虫!那些嫖客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还在吗?从小长到大也没好吧!”槐安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直接揭开了伊浅的伤疤,“果然是你杀了李贝兰!忘恩负义的家伙!你别忘了是谁帮助你隐藏了踪迹,你难道打算破坏组织的任务吗?我早就跟神官说过,不应该信任你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
“破坏任务?我可没有这种打算,如果你把你绑来的这些流浪儿统统放走,别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不会再干涉你的任务!”伊浅双手抱胸,抬着下巴,傲慢地俯视着槐安。
“虚伪,虚伪!”槐安摇着头,讽刺道,“说白了,你的信念也就只有这种程度了?因为被拐卖所以痛恨人贩子?所以追求强大?别搞笑了啊,这世上比你惨得人可多多了!你真以为你能阻止我吗?我与吾神同一,我们追求的是神的归来,众生将在黯淡之光中重生,为了这样的目标,任何的牺牲都是可以允许的!”
“是吗?”槐安的话语甚至没让伊浅的表情有任何一瞬间的波动。
“叮——”
拉长的金属碰撞声,却是那超越音速的隐形飞虫,以毫不犹豫的态度,对着槐安发动了攻击,而从槐安身上渗透而出的银色金属化为了坚硬的墙面,挡下了这没有征兆的偷袭。
“吼?被戳到痛楚了,小女生?我今天就来教导你一下该如何战斗,免得你太过自大了!”
“教导我?你可能对自己还没有清晰的认知,槐安,你就是那类最难吃的腐败食物!我甚至不屑于品尝!不过,有你的灵性作为养料,任务也能轻松完成吧!”伊浅邪笑着,猩红的眸子在空中带出了线状的残影,“现在,就让我送你去见你的神吧!”
她已经瞬息而至,一拳砸在了那液体一般的柔软金属上,将坚硬的金属打得剧烈凹陷,那股冲击力甚至让槐安都跟着后退了两步。
“你!”槐安不爽地咒骂道,“臭婊子,我会让你见识一下,战斗可不只是力量的对拼,同样也是信念的对拼,我对吾神的信仰强于一切!”
“切!”伊浅冷哼了一声,单手一抵便挡住了液态金属化作的尖刺,接着又是一拳,将速度化作力量,将那已经变作长满利刺的圆盾的金属砸成了平面,“继续软弱地去依靠你们的废物神吧!乏味的家伙!!”
“等,等等,难道你从没有信仰过伟大的熄星者?”听到这话,槐安反而觉得惊讶,这让他的反应都慢了半拍,“你难道未从神祗虚影中瞻仰到那远超人类的存在?”
“如果你是指那最美味的蛋糕的话?啧……”伊浅兴奋地说道,甚至舔了舔浅粉色的嘴唇,“到时候我在神官的面前干掉他的神子之时,他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希望这个神子能掉落妖纹,不要让我白费功夫!”
“混蛋,你这个渎神者!!!adguma,mutaluawa,hulinan,sadaluda,iaia,pengwas,pengwaslida,adguma,mutaluawa,hulinan,sadaluda,iaia,pengwas……”
槐安的脸在愤怒中扭曲疯狂,他念诵着诡异的悼词,声音像是野兽的呼号,古怪的音节和反常的停顿带有神秘的力量,他似乎打算像宗教裁判所的狂信徒一样,通过爆种来干掉眼前的强敌。
但就在这个刹那,槐安的脑袋诡异地掉了下来,就像是被风吹落的花朵。
鲜血从光滑的断口喷溅而出,像是动感的音乐喷泉,但他的生命已经消逝。
那翻飞的嘴皮子和惊诧的眼神撞到了肮脏的地面上,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一切归于寂静,只剩下张三的裤裆子被浸湿的尿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