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体质太虚弱了,可能是情绪激动导致的短暂晕厥,适当补液,多休息会好起来的。”
“情绪激动?”沈伯言不解地这么反问了一句,眉头紧皱语气已经有了些自责,“是不是……我让她唱歌的缘故?”
苏鹿站在门口的位置,听了这句话之后,默默地走了出去,随便找了个空着的包厢,靠着墙壁缓缓蹲了下来,他想自己这一次,是不是做得有些太过了?
苏鹿很清楚地知道,不是因为她唱歌的缘故所导致的情绪激动。
苏鹿也很清楚自己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从小在这样的生活环境被宝宝贝贝地养大,造就了他想要什么就要得到的固执,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固执。
所以他找到了慕又慈,他送给沈伯言的生日礼物,是他预想中的一个‘来自旧爱的生日祝福’。
所以是他看着沈伯言走出来接电话,他看着莫长安跟了出来,看着莫长安怎么走到他身后,也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怎么从笑容变成了僵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想赢的,关于那个赌注,他想赢。
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得到一个女人,或许是一直以来,想得到的都能得到,想要哪个女人,甚至那女人都会自动送上门来。于是……一旦得不到,就会变得迫切,迫切地想要,于是就更加细致地发现她吸引人的地方,更多更多的吸引人的地方。
所以他想赢,但是这一次,似乎做得有些太过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莫长安会说出那样坚定的话,坚定的告诉他,她和沈伯言不会离婚,是因为她对沈伯言有多深厚的感情。
这一点,他没有算到。
苏鹿蹲在地上,双手摊开在眼前,“我都做了什么?”
脑中想到莫长安双目紧闭晕倒在地上苍白虚弱的模样,只觉得胸腔里头一颗一直安安静静的小东西,细细的牵拉出一阵尖锐的疼痛来。
只听到外头有救护车的鸣笛,听着有急促的脚步声,苏鹿站在没有开灯的黑暗包厢里头,静静地看着门口透进走廊的灯光,看着沈伯言抱着莫长安匆匆走出去,朱丹阳在一旁举着景哲先前给莫长安注射好了的输液袋子,跟着一起匆匆出去。
救护车直接开去了景哲和朱丹阳工作的医院,进了急诊之后就是一系列的检查。
莫长安被转进病房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她依旧没有醒来,安安静静的闭着眸子。沈伯言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点滴一滴一滴地沿着针管流进她的血管里去。
景哲走进病房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白大褂,看上去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和他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样子不太符合,像是换了这身白色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朱丹阳也已经换上了白大褂,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站在景哲的旁边,只是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严肃。
沈伯言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皱起了眉头来,“说吧,是什么情况?”
景哲走到他身边来,手轻轻按在沈伯言的肩膀上,“沈,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她现在的体质情况,可能会流产。”
停顿了片刻,景哲补充了一句,“很大的可能。”
朱丹阳在一旁已经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