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很显然,这一身衣服就不是跳芭蕾的装束。
但是她也无计可施,于是摄影师说开始的时候,沈伯言做出抚琴的动作时,她也就只能做了一个芭蕾舞中很常见的动作,一只腿站得笔直,脚尖踮起,另一只腿笔直的朝后抬起,两条腿成一个大于九十度的角,手臂自然地展开,怎么看,都是个舞动的姿势。
没有一个人说不好,也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摄影师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
这一个镜头简直完成得太快了,摄影师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下一个镜头更简单了,案台上古琴撤掉,摆上古色古香的笔墨纸砚,她坐在案边,他在她身后,手中执着折扇,笑着看她写字。
莫长安素腕轻抬,抬手就在纸上写下字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八个楷体字跃于纸上。
最后一个镜头就是两人对坐,笔墨纸砚都撤掉了,一盒黛粉,他拿着笔替她画眉……
这一幕幕都拍完了之后,就算是真正地歇息了,今天的拍摄就到此结束了。
沈伯言换衣服快也方便,换好衣服出来之后,莫长安也就跟着服装师和化妆师进去换衣服卸妆。
他站在外头的栅栏前和景哲聊天。
景哲话里全是羡慕,“啧……你这老婆就算丢到古代那也能活啊,感觉上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都……”
沈伯言睨了他一眼,“少来,说话没个正经,你这次回来什么打算?”
“能什么打算,正经上班呗。”景哲耸了耸肩膀,“这次出去进修了原本打算留在国外就职的,但是想想,还是想回来,毕竟根在这里。”
沈伯言唇角弯了弯,“你不就是不喜欢国外女人体味重些而且还一脸的斑皮肤不好么……还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根?要说的是你下面那根我倒是相信,漂亮姑娘在哪儿,你的根就在哪儿。”
“不带这么损的啊!”景哲锤了他肩一下,“不过我是真回来工作了。”
“医院找好了?”
景哲的职业是医生,别看他老不正经的样子,但是的的确确是正儿八经的临床医学博士,光博士学位就在美国修了两个。
“嗯,已经找好了。”景哲点了点头,“下个星期就报到。”
说完这个话题,景哲转眸看他,问了一句,“说起来,你和又慈怎么回事?说起来你俩多少年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了,怎么你这阵儿又挑起来了?别和我说什么旧情复燃的故事,咱们都不是毛头小子了。你现在老婆从哪方面都比又慈合适。”
沈伯言不语。
景哲又问了一句,“怎么?你还爱又慈?”
“不爱。”沈伯言这句倒是回答得很快,“欠她太多罢了。”
莫长安就站在洗手间里头洗脸,洗手间的窗户正对着外头的栅栏方向,他们说话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所以正好就被风吹送了进来,落入她的耳中。
你还爱又慈?
不爱。
这两句她听得尤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