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堵在那女子嘴上的布团掉了下来。
将岸回过头来,看到那女子正用含水的双眸凝望着自己。
“奴家名叫姬烟儿,父亲昨夜腹痛如绞,奴家便出来往定远城去求药,哪里料到回来的时候恰逢暴雨,只能在山上的破庙里暂时栖身,却又遇上了这群歹人…”那女子一边任由将岸为她松绑一边向对方讲述自己被擒的缘由,说到一半,眼睛一红,开始垂头啜泣起来。
“别哭了,绳子也为你解开了,歹人也算是解决了,等雨稍微小点,你就可以继续动身了!”将岸静静地听完那女子的自述,也不多问什么,就要转身离开。
“等下,公子,你难道要丢下奴家一个人与这三个歹人一起?”姬烟儿说着就又要垂泪。
“要不我帮你把他们杀了?”将岸回过头来,做出一个砍头的姿势。
“…那倒不用…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姬烟儿用期待的眼神望着黑瘦少年,换做任何一个“识趣”的男子,恐怕早就千肯万愿了。
“那就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将岸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至少不要在这破庙里与对方翻脸。
“可是现在外面大雨滂沱,如何上路?”姬烟儿也不想离开这破庙!
“所以你要我留在这破庙里陪你?”
“奴家…”总算上道了!姬烟儿顿时喜翻了心,小脸却骤然涨红,做出一副娇羞而不知所措的样子。
“想都别想,我还要赶路!”将岸给琼翅贵一个隐晦的眼色,撑开油纸伞就大踏步地走出了破庙。
这个小崽子看上去如此年轻,恐怕还是个雏儿,根本就不知道女人的妙处,看来不下点猛药是肯定行不通了!
姬烟儿许是得手太多次了,也可能是将岸的老实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她连忙三步并两步地跟了上来,冲进了瓢泼大雨里的油纸伞下。
而姬烟儿随着将岸离开破庙没多远,破庙里瘫倒在地的三个大汉身上的皮肤就开始纷纷脱落下来,露出里面森白的骨头,却哪里有一丝血肉?
一阵大风吹过,吹开了破庙里铜锅的盖子,滚开的汤水里漂满了凝结的血沫,里面煮的竟是一个烂熟的人头!
外面的雨就像是从天上倒下来一般还在继续变大,一把小小的油纸伞又能遮住多少?两人在雨里没出多远,姬烟儿的大半个身子就被淋湿了。
湿透的薄裙紧贴在身上,把姬烟儿玲珑浮凸的身材更是展示的纤毫毕露,那杨柳一般的细腰,蜜桃一般的丰臀,还有随着走路节奏而颤动不止的饱满酥胸,都在无时不刻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公子,你走慢一点…奴家快要跟不上了。”姬烟儿说着就非常自然地拉住了将岸的胳膊,把那对酥软的雪腻紧凑了上去。
看到对方并没有抗拒,姬烟儿的胆子便大了起来,几乎大半个身体都贴了上来,这里已经距离破庙有点远了,她等不及了。
对于姬烟儿的小动作将岸洞若烛火,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进入了全副警戒的状态。这个女子非妖即鬼,而且还道行不浅,一旦发难,恐怕就是一场恶战。
姬烟儿也很恼火,大雨,破庙,美色,她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怎奈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子油盐不进,一点“反应”都没有!
眼见上山路即将走到尽头,姬烟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小嘴一张,露出一口森白的利齿,便要咬在少年黝黑的脖颈上。
“哈哈哈,小丫头,老夫等你很久了!”油纸伞的伞柄忽然化作一只漆黑如墨的鬼爪,抓向那女子不过巴掌大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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