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头看了秘书一眼,没回答,反而示意她把门关上。
外面又下大雨了,林义打电话问大长腿到了哪里,她说一行人刚到西班牙,下飞机正准备坐车去马德里。
林义又悄悄摸摸问,“你那么努力,给我怀孩子了没?”
“德性~”大长腿刻薄一句就挂了电话。
老男人听到这声德性,顿觉悦耳,心里乐开了花,看来扎四个洞的避孕套也没能成功,老天助我也。
提心吊胆过了几天,一朝得到解放,要庆祝,吩咐刀疤弄了几个顶好的下酒菜,开瓶红酒,吃了起来。
见刀疤要走,林义拉着说,“就咱两,你走什么?来,陪我喝点。”
刀疤担心说,“现在才中午一点,下午说不定要开车,还是不喝了。”
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硬是要他坐下。
不过还没喝十分钟,门铃就响了,刀疤放下酒杯立即起身去开门,发现是黄刚和葛律师来了。
刀疤很自觉地走了出去,又去买了一些新品菜上来。
随意招呼两人坐下喝点酒,林义问,“先别说,让我猜猜,是不是王石头穷途末路,走法律途径了?”
黄刚闻言咧嘴一笑,高兴说:“王石头所有努力都没有结果,于是使出了最后一招,将我们告上法庭。”
林义有点好奇,“他是怎么告的?”
葛律师顺势从包里拿出一份法听传票,解释说:“王石头受了教训,这次没有无理地强硬要求法庭直接判我们接受他的续租条件,而是告银泰地产不是那块地盘的业主。”
听到这话,林义眼皮一跳,要说这块地的来源,还真有些理不清。
当时金陵那家军工企业在特殊年代说要用地,上面一个行政命令就准了,还真的缺乏一套合理手续。
或者说,处在那年头的人,都有家国情怀,只晓得埋头做实事。认为土地都是国家的,军工企业也是国家的,人民还是国家的,所有的都是国家的,谁还去办理复杂的手续?不是一声令下的事么?
那时候的金陵军工企业压根就没这意识。
所以从法理上来讲,这块地皮只是以金陵那家军工厂的名义在运作,拥有使用权并不等于是这块地皮的业主。
毕竟没有隶属文件显示这块地皮是金陵军工厂的,也没有任何文件显示拥有这块地皮,而能显示拥有这块地皮的文件,就要扯到当时的行政命令了。
这就复杂了。
不是军工厂的,那军工厂卖给银泰地产合不合法?
这他妈的你能说合理,毕竟国有企业改制后,全国各地的许多国有企业都这么卖地皮。
但你也能说不合理,毕竟手续不完备。
林义大感诧异,“我们这种情况,国内一抓不是一大把么?特殊时期的遗留产物,王石头还有这本事抓着不放?那不得翻天?他这是想激起公愤?”
葛律师点点头,把握十足地说:“法院不能以此理由就把银泰地产赶出华强北,它不会,也不敢。再不济,我们直接找军工厂。要是军工厂不理,那我们就状告军工厂,反正我们是香江企业,法人代表也是苏总。”
讲到这,葛律师看了眼黄刚就琢磨着说,“林总,苏总的身份还需要变一变,那就无懈可击。”
林义听懂了,“你是说让苏温把户口迁移到香江?做一个香江人?”
葛律师点头,“一国两制下,香江身份就是一个保证。”
林义只是沉吟了一下,就认可了这个方案。
在老男人心里:方源资本也好,银泰地产也好,股份都掌控在自己手里,死前都会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担心有什么狗血事件出现。
如果把苏温母女的户口迁移到香江,不仅能有效利用这重身份做企业,也是对公司、对自己提供了一层变相的保护伞。
还有就是,把苏温的大本营弄到香江,以后也避开了在珠三角落地的大长腿。
虽然说现在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大长腿甚至还不知道有苏温这一号人在,但将来谁敢保证呢?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在一块地域久了,说不得会有碰到一起的那天,今后随着各自的儿女长大,难免不会起小心思。
这都是人之常情,必须防微杜渐。
要是把两人分开在不同地域,虽说不能绝对保证苏温和大长腿永久相安无事,但有这个空间距离在那隔着,总要安全多了。
几人聊了一阵,林义跟葛律师说:“拿出强力手段,用事实告诉王石头这么“作”没用,有银泰地产在,万佳百货永必须清仓离场。”
喝完酒,被恶心坏了的林义一时兴起,直接给王石头发了个短信也恶心恶心他:
“如果你能胜诉,那说不定这块地皮就永远属于万科了。当然,世上哪有这样的美事呢?
我看,你还不如把万佳百货整体打包卖我,分散我的注意力,免得我进场去弄住宅地产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东西,和你竞争。”
王石头气的,据说晚饭都没吃好。
这场官司法院迫于压力受理很快,但结束的更快。
在法庭上,葛律师只提出一点:银泰地产是以出租方公司名义在运作这块地皮。如果万佳百货说我们不是业主,请万佳百货找出一个人或者公司来,并且有合法的文件显示他是这里的业主,出租方银泰地产可以无条件退场。
这时候万佳百货傻眼了,法院也跟着傻眼了,还真找不出。
更不敢找。
要知道,这块地皮的源头可是军工部直属企业,其背景是国防科工委、金陵924厂和深城特发集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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