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顺,这用脚趾想想都是明摆着的事情,那个女孩从小就缠着小义,心思昭然。现在都这年纪了,要说两人还是清清白白的,打死他也不信。
思绪到这,那祝也是有些烦躁了。本以为一直不去多问,一直不去多想就可以好受些,但周边人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时时刻刻都在刺激自己神经,也快绷不住了。
末了还是后悔说:“哎,当初我就应该听你的。”
“现在知道了吧,后悔了吧,当时干嘛去了?我老早就跟你讲,小义的眉眼神韵特别像林惜财,一看就是个风流胚子。”杨龙慧埋怨了一通,气恼了一阵。
继续说:“你就是太宠祯宝了,也太迷信祯宝了,以为她什么都能处理好,但祯宝毕竟是个女人,遇感情的事天然吃亏。
而且你也不想一想,当初城里来的伍文秀是生的何等好看?说话做事一言一行都像个大家闺秀,盖附近几个村子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可林惜财这个混蛋怎么样?偷吃就一直没听过。”
讲到这,杨龙慧接着又说,“有个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一直没敢跟你讲,77年那个夏天,你不在家,林惜财有好几次都穿个短裤衩躺我家凉椅上不走了。”
那祝大惊,立马翻身看着媳妇,急声问:“没把你怎么样吧?你怎么处理的?”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明白?别瞎操心。”杨龙慧说,“当时林惜财的鬼心思我一下就看穿了,我见劝不走,就直接把伍文秀和咱爹叫了过来,给撵走了。”
“后来再也没来了?”那祝现在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媳妇被大的惦记过,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也被小的给光顾了,人生怎么能这么寸!
杨龙慧说,“来了四次就没敢来了,咱爹对他上了心,见林惜财进门就用扁担赶。”
那祝特别郁闷,“这种事情你竟然不跟我说。”
杨龙慧掐了他一把,“爹不让我跟你讲,说人言可畏,怕你控制不住脾气把事闹大,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
你也知道村里这些人尽是些吃饱了没事干的,没的都能说成有的。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估计咱两也会被那些人说的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这倒也是,村里这些人,哎...”那祝一言难尽,不过还是充分信任自家媳妇的,只是心里头也难受啊,恨不得现在就把林惜财揪过来打一顿。
呐呐了好久,那祝才说:“要是你早跟我讲了这事,我说什么也不会让祯宝和小义在一起。”
“咦...”杨龙慧鄙视一眼,“在外面你都快把小义夸上天了,我看你还是蛮享受人家烟啊酒啊,小恩小惠的。”
那祝有点脸热,揭过这个话题就吩咐:“明天吃饭的时候,你旁敲侧击问问小义,问两人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杨龙慧睁大眼睛说,“不是讲后悔了么?咋还催着我问结婚的事。”
那祝瞪一眼道:“败家娘们就是没脑筋,这事不你问难道还我问?我们要是意见一致还不得把两人吓跑不回家了?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配合会不会?”
“哦哟...”杨龙慧听的扯了个嘴,躺好就说,“得罪人的事尽要我干,那你先把我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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