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用以前奶奶烤酒用的特大号锅烧水,烧足够两个人洗澡用的水。
还好大过年的,为了象征兴旺,今夜灶膛会一直保持着碳火通红,很容易就把火点着了。
倒四铝桶水进锅,盖好锅盖,开始添柴。
呆望着灶里的火噜噜,林义有些哭笑不得。以前嘛,自己很想拿到这位邻家的身子,可现在却怕了。
是真的怕了!
如果她没说谎,有排卵期在等着自己,那中招的概率会有多大?自己也搞不清。
反正就觉得很大,反正一想就脑壳疼,反正自己提心吊胆。
这世界上最有味道的情事,此刻的自己应该是最想退却的吧。
哎...,想得又不想得。
他心里还在琢磨,这位那祯同志以前总强调:要等自己大学毕业才看情况给自己的。
前生她也是这么说,确实也做到了。两人的第一次结合还真的发生在毕业后。
可现在整整提前了两年多!
她为什么会突然打乱她自己的计划?为什么要提前?
林义明白,问题出现在上次元旦,她到羊城书店三楼走一圈,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估计她就是那时候下定的决心吧,不吵也不闹,先把自己紧握在手心再说。
还有一点,林义刚回来时觉得邻家婶子的“抢先造成既定事实的假象”已经很可怕了。
但现在,他发现邻家婶子是那么的可爱,是的,和这个笑面虎女儿比,简直太实诚了点。
这位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没有退路的绝招,自己无法退却的绝招。
她都表明心思了,你还敢不接?不是找死?难道你还真的看她离开自己?
不要怀疑,自己今晚敢伤她的心,她就会在今后的日子里敢折磨死自己。
思绪到这,林义又添了一块柴,看了眼房门方向,脑子里瞬间多了个古怪念头:要不假装摔一跤,把自己的脚踝扭一下?
扭肿!
相比不让大长腿和米珈为难,不让自己的路更难走,其实、貌似、可以摔一跤的。
越想越对,越想性价比越高。
林义站起身,比划了下脚,想着怎么样摔下去才是正确的形势?
酝酿了半天,林义说辞都想好了,却怂了。
怕痛!
怕造成不可控的伤势。
毕竟摔轻了没效果,摔重了容易骨折。
大过年的,看自己窝囊的,林义自己都看不下眼了。
正当他满怀忧愁的时候,那祯出来了,进到厨房就问,“你脚怎么了,刚才在地上划来划去?”
小谎话张口就来,“活动活动,等会要运动。”
那祯偏头注视了他一会儿,显然不怎么信。
不过她也傲娇的懒得追究,走过来就推他坐在柴凳上,然后半躺在他怀里,“别活动了,抱姐姐烤会火。”
烤火,大半夜的确实是个好烤火的时辰,把两人自己都烤热了。
深呼吸一口气,那祯伸手拧他耳朵打断他说,“周边邻居都在守岁,这里不安全。”
“现在去房里。”
那祯很异动,但还是说:“灶膛里还有明火,不守着燃完,我不放心。”
这确实是个问题,要是大过年的,因为一时贪恋把房子点着了,那绝对会上“世界百大失败案例”。
林义透过木窗子看了眼外面的灯火通明,“要不我把厨房的灯熄了。”
邻家跃跃欲试,本想说火苗子印在脸上也不完全靠谱,但最后还是松了环着他脖子的手,示意去熄灯。
十分钟后,两人很有默契了。
这时候柴火也慢慢燃烬了,明火也缩到碳火里去了。
那祯整理下衣服看了看外边,轻声说,“用灰把火炭盖住,我们去休息吧。”
嗯,是该该好好休息,还不休息都要心火焚身了。
细心地用铁钳子把火炭埋进灰里,又清理一下灶前的柴草。
一切就绪后,林义一个转身,横抱着这位邻家去了房间。
就算在这短暂的几步路上,两人都不想浪费时间,亲吻在了一起。
...
这个夜,是个过年夜。
当小卖部的电视里,传来春晚凌晨守岁的倒计时,那祯在这个新旧年份交接的节点,也完成了人生最华丽的蜕变。
少女变女人。
“那祯姐。”
“嗯。”
“那祯姐。”
“嗯。”
“我的女人。”
“嗯。”
“那...”林义充满异样的还贴着她脸。
“新年准点见红,这是姐送给你的礼物,希望我的小义这辈子永远红红火火。”那祯心满意足地打断了他的春情,这一刻她化成了绕指柔。
...
凌晨一点过,两人起来洗澡。
...
凌晨四点左右,外面已经有鞭炮声了,林义被惊醒了却还想睡。
那祯推了推他,“小义,醒醒。”
林义迷糊着说,“做饭还早,再睡半个小时。”
那祯钻进他怀里,亲他一口就笑眯眯暗示道,“别睡了,这半个小时我征用了。”
老男人腿一抖,好想跑。
并不是说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