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的方法,到底不是什么见的了光的手段,常在风月场所间游走,和各式各样的男人打着交道,身体难免也就有了些难言之隐。
看着女人给他的钱总是一次比一次少,男人不由地着急了起来——这样零碎的金钱,还不够他挥霍一把的,那怎么行?
而且想一想女人最近就连身子都不让他碰的诡异行为,他就不由地开始怀疑,是不是女人背着她,在外面又勾搭上了哪个野男人?
想到这里,男人有些慌了,他心里暗自寻思着,要是女人哪天趁着出门的机会,和情夫悄悄逃走了怎么办?这可是他当时花了大价钱才买下来的!
于是第二天,他就偷偷地早早起了身,又跟在了自家女人的身后,一路上七拐八拐地走了很久,去的很明显不是什么好地方。
男人心中暗暗得色,心道要不是自己多了个心眼,岂不是让这个下贱的女人找机会跟别的野男人跑了?
正当他准备冲出去,将女人按倒在地上抓回家里,把她锁在家里的床上,让她乖乖为自己赚钱的时候,却看到她在一个小小的屋子面前停下了脚步,在四处张望无人以后,犹豫了许久,这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走了进去。
男人有些震惊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曾经风流倜傥的他又如何不知道,刚刚女人走进去的地方,是一个最下等的勾栏?里面的客人,大多都是一些山村野民,或是一辈子都讨不到媳妇的穷鬼!
可他还没来得及惊讶,就亲眼看见,这位曾经的花魁被人一脸鄙夷地从房屋里面扔了出来,口中念叨着什么“烂货”之类的话语。
换句话来说,她已经赚不了钱了,就连那些最下贱的勾栏里,都没人再想去碰她,怕染上一身不明不白的疾病。
而赚不了钱的女人,不过是一个会吃饭的赔钱货而已。
男人的账本上算的很明白,现在的状况,早一天把女儿给卖出去,自己就能早快活一天,那何乐而不为呢?
他托着自己父亲留下来的关系,联系了天守阁中那位负责挑选女娃娃的人,并与她约好了,最多一周,就上门来看看货色。
这件事情他在将女儿卖出去的前一天,才趁着吃饭的时候漫不经心地讲给女人听,女人听完以后,便是像这样,跪在了自己的身前。
可他只是笑着将女人从面前一脚踢开,贪婪地将桌上的两碗中的米糠尽数卷入腹中。
其实女人此刻已经病入膏肓了,最多也就能再撑上个十几天。
在第二天,女人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男人挂着一幅谄媚的笑脸,坐在床头,一枚一枚地点着腿上放着的度来钱。
女人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强撑着起身,换了身箱底最后一身素洁衣裳,在门外摘了些野菜,煮了一锅放下砒霜的糠皮粥,然后坐在家里,安静地等着男人从赌场归来。
仅是一天的功夫,男人便将卖女儿得来的度来钱输了一半,回到家中,闻到粥的香味,便不管不顾地扑到了炉灶旁,甚至等不及她将糠皮盛出锅,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一小锅粥,才三碗的分量,他只管自己吃饱,一口气喝得精光,只留下锅底的一点点水,带着些糠皮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