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落叶归根

耳光打在了小婉的脸上，“你这臭丫头，跟你那躺在病床上的妈妈一样，除了浪费粮食什么都做不了，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当初就应该把你扔掉”

    老婆婆开口说道，一脸的不舒服，似乎对于这个小女孩她的心里充满了厌恶一般。不过，当小婉听到婆婆的话之后，还没有顾及上自己挨打的事情就赶紧挣脱老婆婆跑开了，“妈妈又病了吗？怎么会这个样子？不是走之前她还一直都是好好的吗？”

    什么？病了？

    方余出于本能也准备跑进去，可是才刚刚有所动作，就立刻被小婉的婆婆给拦下了，“喂喂喂，年轻人，你是哪里的？到我们家来干什么？成天跟这野丫头鬼混的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快滚开，否则老婆子我就要动手了”从这个老婆婆动手打小婉的时候方余就已经对她有些意见了，此时她问都不问就直接这样说自己，方余自然是不舒服了。

    “我是小婉的朋友，让我进去看看怎么样？”

    方余没有把实话说出来，可是不等老婆婆回答，小婉已经在屋子里开口喊方余了，“哥哥，快进来，你看看妈妈怎么样？”方余一听小婉慌张的声音也顾不得许多，干脆是躲开老婆婆一下子闪了进去，身体灵活的他哪里是老婆婆能够抓住的，所以方余一下子就冲到了屋子里去。

    进屋之后，昏暗的灯光颇为碍眼，方余愣了一下才找到小婉所在的地方，借着窗口处透射进来的日光，方余看清楚了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平凡、普通，可是却给人一种触动的感觉，似乎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戳痛了一般。那布满了皱纹的脸上也在悄然告诉着方余这个从未谋面的‘妈妈’想必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如若不是的话，她又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吗？

    “妈阿姨你醒醒”

    方余试探地开口叫了一句，可是妈妈她还是叫不出声，于是只得喊了一声阿姨，昏睡中的女人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一般，先是手指轻轻动了几下，随后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当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女人终于是忍不住流下了自己的眼泪。这一幕，她实在是等了太久了，她曾经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等到的，可是谁知道这么多年了她始终还是等到了。

    “你你是方余吗？”

    女人的声音很微弱，看起来状态很是不好，可她还是努力地撑起了自己的手，似乎想要触到方余的脸上，久别重逢的喜悦让她坚持着这样做。

    然而方余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噪杂的声音。

    “儿子，快进来小婉那臭丫头带了一个小子闯到咱们家来了，刚刚还差点儿把老婆子我碰倒了”老太婆的叫喊声在外面响起了。

    “糟了，二叔来了。”

    只见小婉像见了鬼一般一脸的惊悚，下意识地躲在了方余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