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胥和长水的那间房门之后,只身就朝尽头的房间那边儿走过去。
敲门进去后,也不含糊,直接就开始给人把脉。
过了一会儿后,才慢声说道,“伤口很深,失血过多才导致了昏迷,气息也很微弱,至于伤口具体怎么样,我还需要把衣服剪开后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
旬日听着,立马侍卫找来了一把匕首,递到了慕寒手上去。
慕寒划开了帝九夙的衣服后,让左右两边儿站着的侍卫把人反过来,又从背后把衣服给划开了。
用清水清洗完伤口周围的血迹后,才渐渐露出刀口的痕迹。
那个刀口是羌红从背后插进去的匕首造成的,直接从帝九夙的背后面穿透过去,戳穿了他的前胸。
从表面上起来,又深又惊悚。
不过,慕寒进一步按压检查后,才发现了那道伤口虽然深入,但是却因为角度问题而偏离了心脏,所以暂时是没有什么性命安全的。
“怎么样了?”旬日看他检查了半天,也没有说话,心一下子就提了上去。
慕寒把人翻了回来,洗了把手,等清理好手指上面的血迹后,这才缓缓说道:“放心吧,伤口虽然很深,但是并没有伤及到五脏六腑,等会儿我开些药单子,你们去镇子上面找找,这里面应该有药铺,把药拿回来,内服加外敷,不出三日,伤口就会开始愈合了,等到十日后,人应该可以下床走路了。”
他一口气说完,在场人无不虚惊了一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
“那……主子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一早
就会醒来了。”慕寒擦干了手,把帕子放回了架子上面,“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
“多谢!……”
慕寒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出去……
白胡子老头儿坐在桌子边儿惬意的喝着酒,青曼罗一个人坐在他对面,问东问西地,显得很是稀奇。
“话说,师傅啊,您怎么会想到要出山了呢?”她可记得师傅以前是打死也不肯下山的,这回倒是新奇,竟然肯主动下山来……
“哼!”白胡子老头儿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打了个酒嗝,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你要是不那么笨,出去这么就都没有响动的话,为师会亲自出马?”
“这次只是出了些意外,呐,师傅您自己也亲眼看到了,那些东西那么凶残,束缚住了徒儿的身,徒儿也没有办法啊?”
“懒人借口多!”不留情面的戳破。
青曼罗额头上顿时刮起了三根黑线,无比严肃的叹息了一声,“哎!师傅啊,您这是明晃晃的对徒儿存在着偏见啊……先不说镇子上那些绿毛家伙,就是没有那些家伙,那个背后黑手,在镇子入口的地方布置的那道阵法就足够困住我们这里所有的人了,哪儿还能出得去啊?”
“你自己没用,还敢怪别人阵法高明?!”白胡子老头儿一把就跳了起来,一只手指狠狠的往她头上戳过去,“你身为堂堂青家除妖师后继,最拿手的就是除妖法术,你还有脸来跟师傅我各种借口狡辩?青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光了,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啊?!”
“哎哟哟,痛啊,痛……”
“哼!你还知道痛了啊?为师不戳痛你,你就是不长记性!你说你啊,你那一次下山,是真的把事情全部都给做好过了的?为师就不明白了,人家徒弟又是聪明又是伶俐,你也聪明,可是玩儿的都是小聪明,你也伶俐,偏偏所有伶俐都用到了找借口上面去!你说说,为师是不是到了八辈子的霉,收下了你这么个又笨又傻的徒弟啊?!”
青曼罗越听,脸色越是漆黑了下来,等对方说完,她一张脸早就黑成了炭块儿。
“我也不至于师傅你说的那么差吧?”好歹,她也是青家的人,就这么不留情面的说她笨,也太不留面子了吧?
“哼!一直都很傻,从未超越过!”偏偏白胡子老头儿一句话一句话说的是半天情面也不留。
她眼皮一垂,不想继续停留在这个话题上面给自己找罪受了。
连忙转问道:“对了,师傅,您是怎么知道徒儿在这里,又是进来这个小镇子上的?”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小时候,为师就在你身上注入了灵符,这天下你走到哪儿,是为师找不到的?!”白胡子老头显然已经很确定自己的徒儿的智商无可救药了,一点也不抱幻想了,端着大碗大口地喝起酒来。
然后接着说道:“我一感应到你身上灵符的响应后,就直接走过来了,等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个小镇子……”
“这么说来,师傅您还不知道这个镇子入口处的那个阵法?”
“哼!天下所有阵法,无论怎么千奇百怪,都是从两仪中衍生出来的,只要掌握其中要脉,想要破阵,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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