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姬云笑身侧的时候,一双眼睛往里面瞄了瞄,往桌子边儿走去。
姬云笑勾起一抹笑,合手关上门,坐到他对面去。
倒了两杯茶,往那边略显拘谨的公孙煜面前推过去,“喝茶。”
“没事,我坐会儿就走,不碍事的。”公孙煜罢了罢手,姬云笑眼神一瞥,“公孙公子请用!”
这哪儿是请人喝茶,倒像是逼问犯人一样,公孙煜坐立不安,勉强接过来喝了两口。
姬云笑莫不作声地看着他,那冷冽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人剥.光了,看个透彻一样!
说什么休息,简直就是煎熬!
公孙煜坐了会儿,轻咳了一声,随意找了些话问:“你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嗯。”姬云笑眼睛一眨也不眨,随手端起面前的一杯温水,兀自喝了起来。
“有什么需要可以找这府上的下人们,我之前已经吩咐过那些人了。”
“嗯。”继续盯着人,喝茶。
“凤城里虽然搜查地紧,但是这公孙府是绝对安全的,这点你放心,至于城门那边,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嗯……”
清冷的气氛,在整个屋子蔓延开,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地去化解那些尴尬,可是,对面坐着的就像是一座冰山,较四周都沉寂冷清无比。
被这严肃的气氛包裹着,公孙煜也实在忍耐不住。
索性一骨碌全都说了出来,“好,我承认,站在窗口的人是我!你想怎么样嘛?!”
终于承认了吗?!
姬云笑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来,“为什么要站在窗户外面?”
公孙煜神色有些不自然,“晚上睡不着,想找你说说话。”
“找我可以走正门。”姬云笑忍不住蹙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孙府里面混入了什么刺客!
“可是,每次我过来找你的时候,你都睡着了,我没忍心打搅,所以只好站在窗户外面。”公孙煜笑声怯怯地解释着。
“你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她冷冷翘起嘴角,“我要听真话!”
显然知道他那话纯粹全都是给自己找的借口,谁有心找人,不早不晚,偏偏要等到对方睡下了,才跑过来站在外面!
何况,如果不是她今天没多大困意,才偶然发现公孙煜站在外面,指不定之前几天他是不是也在哪儿!
公孙煜嘴唇抿了抿,一双黑眸晶莹地像块玉石般透明,望进她的眼底。
“那你呢?那天,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又是什么?如果不是你讥讽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又怎么会连过来找你说说话,都要小心翼翼地怕被你再次看见,讥笑我?!”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姬云笑眉头深了几分,一脸疑惑地盯着他看,“我什么时候讥讽你,又什么时候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你?”
如果,他还是在为那天的事上心,她可就冤枉了!
“那天,我不过就是想问问你怎么会弹这首曲子,是你二话不说就走了,到头来却反过来怪我,公孙煜,你这话不觉得可笑点了吗?”
“你……”分明是刺耳的话,听到公孙煜耳朵里,他却震惊地瞪大了一双眼,困惑地眨巴了几下。“这么说,你不是在嘲笑我?”
“我为什么要嘲笑你?”姬云笑闷闷不解道。
他咬了咬牙,像
是做了重大决定一样,伸出一只手臂来,撩开那包裹到手背下面的紧身长袖。
六根手指,赫然展露!
“我天生六根手指,你看了不回觉得害怕吗?”就连以前伺候着他长大的奶娘,每次在看到他的手掌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一阵惊恐。
小时候,府里的下人们都在议论,这是天煞相,将来必定克父克母,犯尽府里上下所有人!
而事实上,他的生母,也的确在他刚出生不久就死了,而最开始伺候他的母亲的贴身小丫鬟也死了,后来抚养他的几个奶娘们,也相继去世。
有关天煞的传言,一直在府上流传开,直到后来他长大为人。
时过已久,这个传言只不过是被下人们吞进了帝心底,成了公孙府上下的禁忌,却并没有真正消失!
不过那些人也不敢在他面前议论这件事,所以他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一点。
直到前几日,被她偶然发现,还直直地盯着看,所以才又勾起了他内心底下的恐惧,和伤痕!
公孙煜把双手六指的事情说完后,姬云笑只是了然地点了点头,并不觉得有任何愧疚。
反而觉得有几分好笑。
“你笑什么?”公孙煜看清了她脸上那笑不是嘲讽,这才安心了不少。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的人含玉出生,有的人却天生犄角,更有人从小天赋泯然,一会说话,就能熟背各类书文章节!你只不过是双手各自多出了一根手指而已,那些下人没见过多少大事,就背地下议论沸沸,这样愚昧地表现,不是太可笑了吗?!”
公孙煜听她前面说的那些人不免吃惊,听到后面她为自己辩护,心底像是灌了蜜一样,整个人都被甜味儿包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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