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彭立刚是一个爱分析事物的人,即使没见过黄德讳本人,按照从邱桢桢同学那里得来的信息设想一下还是可以的。
正当彭立刚幻想着黄德讳长相时,平房巷口出现了一个高壮的男子,大约二十二三岁,留着板寸平头,看上去十分的结实,相貌到是谈不上好看,只是双眼比较有神。彭立刚第一反应便认定那人就是黄德讳,这不止是直觉的原因,更是彭立刚分析出来的结果。
彭立刚走下车子,冲着那年青人笑了笑,问道:“是黄先生吧,我是桢桢的亲戚,想来跟你打听点事。”
“我是黄德讳,桢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青年人点了点头,随即一脸疑问地说道。
“那到不是,只是桢桢最近一直没去上学,也没有回家,你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吗?”
彭立刚一边问,一边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个小本子。
“大哥,桢桢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不然的话你怎么会跑来问我呢。”
黄德讳十分的机敏,果然是军人出身,即使退了伍,那对事物的敏锐度还是一直在的。
“你多虑了,桢桢现在只是没回家,她已经成年了,不会乱来的。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好好的回答我,这样我才能尽快找到桢桢,好吗?”
彭立刚一边安抚黄德讳的情绪,一边用商量的口吻跟他说话。
“大哥,您问吧,我会照实回答的。”
黄德讳虽然是个大男人,此时听见女友很久没回家的消息,还是有些担心。
“你最后一次见到桢桢是在什么时候,有没有听她说过要去什么地方,跟什么人见面?”
“我是八月十七号接到她电话的,因为她有我这里的钥匙,所以自己坐车过来了。我十七号上午在上班,下午跟公司请了假,一直陪着她。桢桢当天晚上是在我这里住的,当时我问过她要去哪。她告诉我说去天津一个女同学那里玩,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黄德讳一边从彭立刚手中接过烟,一边回忆着对他说道。
“那桢桢有没有说要去天津的什么同学那里,她同学在哪个学校上学,叫什么名字之类的有说过吗?”
彭立刚现在最为关心的还是桢桢去天津之后,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这个她没说,她只是跟我说去一个女同学那里,先前我也问了好几遍,但她不肯说,我也就没多问了。”
黄德讳抽了口烟,摇了摇头,说道。
“那第二天是桢桢自己去天津的,还是你送她去的?”
既然黄德讳这么说,那想必是连他也不太清楚了。
“本来第二天我公司刚好要派我去天津的,我也就顺路把桢桢送过去,但是谁知道公司临时又让我去一趟河南,所以第二天我只是把桢桢送到了车站。不过……”
黄德讳忽然打住了,像是有什么事情不想继续说下去一样,但却又想说出来。
“不过什么,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出来,不然的话我也找不到桢桢。她外公外婆现在在家里急的直跺脚,要是再见不到桢桢的话,不知道二老会不会进医院。”
“那天我在火车站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他是我原来的战友,也是桢桢大学军训时的教官。那天我见他在站在火车站外面等什么人,我怀疑他是在等桢桢。后来我们在北京的战友见了一次面,我当时问了他关于桢桢的事情,他说……”
黄德讳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才好,像是极难做出抉择。
“没事,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出来,现在不是讲感情的时候,找到桢桢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吗?”
彭立刚停下了笔,拍了拍黄德讳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