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至淮南。
商议完毕后,薄家几房便回到各自院子中收拾东西。
虽未说出来,但所有人心中都清楚此事越快越好,否则迟则生变。
大泽十七年正月一过,长安薄家举家搬迁至江南淮阳,没人知道薄邕、薄哲二人暗地里往淮南一带赶去。
三月春,大泽朝堂之上暗流汹涌,顺元帝派往淮阳监视薄家的暗卫也回到长安城。
自三月起,暗卫一离开,薄家便开始将家中产业暗中移至淮南,至四月中旬,淮阳便再找不出薄家的踪迹。
待顺元帝得知这一消息时,面色铁青,袖袍一挥,将龙案上的物件都掀翻在地。
“乱臣贼子,薄家怕是早就看朕不顺眼,借机投靠淮南王去了。”
赵公公垂眸,弯身候在一旁,“陛下息怒,此事如今已成定局,毕竟薄家现如今无人官职加身,即便是投靠了淮南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荒唐,削去官职不过几月,薄家便投靠了淮南王,这要天下人如何看待朕?说朕连一个无官无职的都庶民都容不下吗?”
顺元帝恼羞成怒,抓起一旁的砚台,砸在赵公公额角上,霎时血液便说着那白皙的额头留下来,显得那脸面目都狰狞起来。
“陛下息怒,奴才知罪。”赵公公噗通一声跪下来,也不去管直流鲜血的额头。
赵公公心中冷笑,如今百姓民不聊生,还不是你顺元帝造成的。现在想起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名声了?
虽内心不屑,可面上却不显山水。
顺元帝见此,怒气无处可发,只叫人滚出去,一时间,殿内只剩他一人。
再说这暗中定居在淮南的薄家。
老淮南王荣祜得知友人的到来,当时便赶往薄家探望。
待听得薄安明细说长安城内发生的事,荣祜大怒,
“这顺元帝是越来越不像样,打压封地的王爷也就罢了,如今竟使这腌臜手段对付朝中官员!”
说罢,又想起那公仪一族与薄家的关系,“那温平侯府可是还有血脉存活?”
薄安明听得自家好友的询问,稍作犹豫,便答到:“不曾有了,我那小女儿唯一的血脉也未曾保住。我对不住公仪家。”
说着,这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仿佛瞬间憔悴了不少。
看出友人一瞬的犹豫,想来其中别有问题的荣祜,又看着他不似作假的悲伤,将疑虑抛之脑后,安慰起这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大泽十七年七月,淮南王与其他封地王爷互通书信,约定月末在各自封地上同时向长安起兵。
大泽十八年九月,大泽军队节节败退,顺元帝大怒,以爵位财宝封赏,企图寻出智勇双全的人才。
未果,顺元帝又想起公仪一族,再想到如今大泽的境况,心中更是恼怒不已。
大泽二十年,各军队兵临长安城下,顺元帝负隅顽抗,被老淮南王荣祜之子荣峨射杀于紫禁城。
自此,荣耀百年的第五王朝淹没于历史的长流。
以淮南王为首的各王爷纷纷自立为王,其中,以荣氏一族为首的祁国实力最为强盛。
自此,天下各国风云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