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上仍散发出滔天的怨气,赵堂乾本人,就浑然不觉的站在一团黑雾之中。
连怨气都无法感受的到,真的能够拯救上官慈晨吗?
人心不古,为了一己私利,竟能丧着良心谋求生存。
赵堂乾手握画卷,听见上官夫妇答应后,瞬间绽开了一个贪婪的笑容。
他笑的奇怪,整个牙龈几乎裸露出来,鲜嫩的红肉与昏黄的牙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梁明脑中似有一幅画面乍然闪过。
这一次,梁明没有放任不管。
是那天深夜,他见到的那一个,招摇撞骗的赵大师!
两人都姓赵,又都做着这亏心的骗人营生……
难道是兄弟?
蛇鼠一窝,做的都是折损阴德的事情,乱世之下,便会生出邪祟。
眼前的赵堂乾抱着画卷手舞足蹈,如同个跳大神的一般,上蹿下跳个不停。
“我看他也就会装神弄鬼,没别的能力。”楚胖子往后一靠,他见识过梁明的本事,自然不把这所谓的赵大师放在眼里。
她唱跳一番,墙角处的上官夫妇,一直密切关心着上官慈晨的动向。
“晨儿像是好了些,离了那幅画,也安静下来不少。”
上官夫人擦干了眼泪,分外欣慰。
梁明听见这句话,隐隐叹了口气。
只怕,还不得个安生呢。
他还没来得及换个想法,便只见画卷上升起一阵极为浓密的黑烟,逐渐化为了一个女子的形态。
女子和画像上的差不太多,气质更为妖娆妩媚,美目盼兮,像是下一秒就会勾人心魄般。
就算是不看容貌,只看身材,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
“咯咯咯咯……”
女人清脆的笑出声来,可赵堂乾完全没有察觉。
江晚投来一个视线,两人交换眼神,彼此都体察过来。
只有他们二人,才能看得见那画卷上升腾出来的身形。
这大师,连这都感受不到吗?
梁明越发觉得,这是个故弄玄虚的江湖骗子,甚至连他兄弟都不如。
他按捺不住,扬起下巴,朗盛开口道,“大师,您的脖子上,不觉得鬼气森森的吗?”
抬眼望去,梁明一眼望见,那赵大师的脖子上晃荡着两条白藕似的腿,再向上看,便能看见一双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紧紧勒着他的颈。
“你说……你说什么?咳、咳咳!”
赵堂乾还没问完,就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丝毫没了一开始那嚣张的气焰。
他觉出不对,急忙伸手在脖颈处胡乱挥舞着。
大概是没有成效,他又从腰间抽下一串铜圈,朝脖子上打去。
只是这动作,非但没有驱赶那女鬼,反而是将他的脖子抽打的通红,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明哥,他这是……疯了?”未开天眼的楚胖子只能看得见赵堂乾一个人神经兮兮的手舞足蹈,如同鬼上身了一般。
不等梁明回答,赵堂乾肩上坐着的女鬼一晃身,双眼对上了上官慈晨的眸子。
“你把画还给我!”
一声怒吼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