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下半部,否则真会把他当成女子,那那那,一想想便觉得头皮发麻。
“此秘术除了伤风败俗,对他人危害不大。”里斯本像一位先生,在给吕薄冰教学一般:“还有一种秘术相当害人,此术原本也已失传,却又与变性术同时现世。”
“什么秘术?”吕薄冰的心又纠结起来了。
他感觉人生真是充满了惊险,不知不觉便会着了道,里斯本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他得小心为上。
“此为仇恨术,被施术者稍有不察,便会中招。”
“仇恨术?”吕薄冰一脸茫然。
“老朽再举个例子,假定老朽有特别的仇家,却无能力报仇,老朽便会想到修炼此术,悄悄对何特使使用,何特使一旦不察,便会着了此术,渐渐与老朽同仇敌忾,要为老朽复仇,若仇家实力强大,何特使便会有危险也。”
“啊!这么霸道!”吕薄冰面色大变。
他想起老妪临死前说的那些话,史努克倒施逆行,泯灭人伦,让他对史努克产生了憎恨,并想杀了他,难道被施术了?
他暗暗骂道,乌渤海是什么破国家,尽搞些旁门左道,说有危害吧,似乎又没有,说没有,又像吃了苍蝇似的,难受得很。
他决定一旦瘟疫好转,赶紧离开,这国家太邪门了,早日逃离才是上策。
像是安慰一般,里斯本说道:“以何特使的聪明才智,多多留心便会没事,陛下已经动员全国,全力治疗瘟疫,接下来吾国上下还要多多仰仗何特使。”
“丞相大人客气了,在下自当尽力。”吕薄冰又累又困,想回去休息,便道:“在下想先行回去歇息,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老朽这就告知陛下,安排人送你回去,明日再登门求教。”
里斯本跟李擦苏沟通了几句,喊来一名宫人送吕薄冰回驿馆。
吕薄冰走后,李擦苏盯着里斯本,忽然道:“爱卿,世上并无复仇术,你杜撰此术是为何意?”
“苏娘娘生前点名见何特使,陛下不感觉有些奇怪吗?”
“用得着奇怪吗,你我都知道孤王的那位好哥哥还做着复位的美梦,小王妃入宫便是他指使。”李擦苏甚为不屑,跟着又叹道:“梅儿心思单纯,自从嫁给孤王,郁郁寡欢,但据孤王细查,除此之外并无异常,这回求死之心强烈,拒不服药,孤王甚为心疼。”
李擦苏极为宠爱苏梅儿,对她的死很是伤心,说着说着真情流泪,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他顿了一顿才接着道:“根据那宫女的描述,她隐约听到梅儿与何特使提到白云飞,心中所爱必是他无疑了,只是没想到孤王的这位好侄子居然不认同自己是男儿身,修炼了变性术,真是造化弄人也。”
“微臣也很不理解,苏娘娘何以对白云飞爱的这般热烈,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可怜一位佳人,香消玉殒,陛下请节哀。”
“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吧。”李擦苏擦了擦眼泪,忽然一改腔调,说起了大央语:“爱卿不该这样诽谤美杜莎,孤王对她一辈子都很愧疚,时至今日她总算解脱了,孤王也算了了一个心结。”
“微臣该死,刚刚情绪上来了,说话难免偏颇。”
“孤王了解你的用意,你觉得何特使此人如何?”
李擦苏的大央语说得如此流利,根本不需要翻译。此前里斯本名为翻译,实则是与李擦苏探讨,只是吕薄冰听不懂。
他若是没有离开,一定会惊掉大牙。
“根据何特使自述,他原本是要去图琅大都,中途被白云飞挟持到吾国。据微臣观察,何特使秉性纯良,并未说假话。”
“嗯。”李擦苏点头,略一沉吟道:“孤王那位好侄子,对何特使施展了变性术吧。”
“陛下英明。”里斯本拱手道:“定是苏娘娘告诉他此术的,是以他刚刚问到,微臣故意说是那妖妇提及,他略略迟疑,想来是为苏娘娘隐瞒,倒也不失为一个重情重义的年轻人。”
“变性术失传多年,知者甚少,那本秘籍当年被孤王的哥哥带走,想不到他儿子居然练习了,可笑啊。”
李擦苏感慨一番,话音一转,又说回乌渤海语:“吾国与何特使并无任何瓜葛,何特使身为南门传人,医者仁心,为吾国大恩人,孤王对他很敬佩,爱卿刚刚故意提到仇恨术,是想让他相信美杜莎的话吗?”
“陛下聪颖,微臣不敢隐瞒。”里斯本道:“何特使初到吾国,便发生了这么多事,对所有事情的看法都会变,他不仅会怀疑美杜莎,也会对微臣的话有所质疑,史努克将美杜莎关在冷宫多年,她必定恨之入骨,对何特使说了一些恶毒的话,微臣故意提到子虚乌有的复仇术,正是为了让何特使相信那些话。”
李擦苏点头,不再说这些,转而问道:“监视哈珀维的人有什么消息?”
“探子回报,他们已偷偷潜入马车,没发现任何兵器。”
“孤王那位侄子好手段,想必他们的兵器都被他收缴了。”
“请陛下明示,如何处置白云飞?”
“爱卿既已答应何特使,不可失言。”李擦苏沉声道:“况且现在疫情严重,不可逼迫孤王的好兄长孤注一掷。”
“微臣明白了。”
“城外有五千马贼,或许有更多,当前为抗疫最紧要阶段,全国都将行动起来,但你要记住,城防不可松懈!”李擦苏沉声道:“哈珀维那群人很蹊跷,爱卿为孤王之手,要时刻严密监视,决不能出丝毫纰漏。”
“微臣领命,必肝脑涂地为陛下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