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我去清理一下碎片。”

    何佩儿看着凌左离开的身影，又低头看着自己的琴。

    身边传来凌左扫地的声音，何佩儿戏虐的笑了笑：“你叫什么？”

    凌左扫地的动作微微一滞，回到：“小的凌左。”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何佩儿转身看着凌左，漫不经心的问道。

    “许是刚到这不久，认生，所以今晚无眠。”凌左收起扫把，边走到屋外边说到。

    “那也是，我也无眠。”

    “夫人曲子弹的不错。”凌左回来站在何佩儿面前说到。

    “你坐下说话吧。”何佩儿拉起身旁的一个凳子递给凌左。

    凌左也没多说什么，拿起凳子坐在了何佩儿面前，何佩儿继续说到：“琴弹的再好也没什么用。”

    凌左看着何佩儿的表情，有无奈也有悲情：“夫人何出此言？”

    “我不喜欢贾府，所以琴弹的再好也没用。”她没有把自己不想嫁给贾鸣的事告诉凌左，也没有说这是他父亲逼她联亲的。

    “不喜欢也有不喜欢的的乐趣所在，也许夫人不喜欢，别人却喜欢。”凌左脑袋一转，随便脱口而出了这句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你说说这乐趣在哪儿？”

    “我是个乡下人，不知道到夫人有没有逛过夜市，尝过糖葫芦？”

    “我倒是听说过，但也是没机会去看看。”何佩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缓缓的说到。

    “那夫人明天这个时候等我。”

    ……

    天空是蔚蓝色的的白云，阳光照在早上的屋顶上，赶走了整个小院的通幽，凌左忙里忙外的今天也没瞅到何佩儿的身影。

    晚上如约到了何佩儿的屋外，敲了敲门，把手里的糖葫芦塞给了何佩儿，何佩儿吃惊的看着凌左，她以为他是随便说说的，然后便嫣然一笑道了声谢。

    “夫人你明天想要吃什么直接告诉我，我给你带回来。”

    “我没什么忌口的，所以你看着什么好我就行。”

    凌左回到自己房间，望着窗外的天空，月色撩人，偶尔会有一两片乌云遮住明亮的月亮。

    以后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凌左带着何佩儿想要的东西，在每天定时带回来给她。

    他觉得这样就挺好，他这样在远处看着比什么都好，也许一辈子看下去也很好。

    ……

    安史之乱后。

    不少人受到了牵连，这也包括贾鸣，贾鸣急得焦头烂额，他是被人给套进去了，现在如果不找个替罪羊，那么死的就是他。

    贾鸣想了想决定把何佩儿推出去，于是面圣时说到：“皇上，微臣有罪，对圣上有所隐瞒实乃大罪当诛！微臣内室何佩儿和安史之乱有莫大的关系，微臣也是现在才知晓，愿听圣上处置。”

    当何佩儿知道贾鸣把自己当替罪羊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样想来，爹爹也真是好笑，为了攀权附势，被诛九族。”

    一条白绫，挂在院落那棵古树上，何佩儿宁愿自己动手，也不想当着贾鸣那个狗官的面被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