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动静,知道家里来客人了,瑶姐儿当然就连忙跑出来给客人们倒茶。
一碗茶喝完,安哥儿已经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黄氏、全哥儿以及柳姐儿。
黄氏拉着安哥儿的手,一双手还不住在眼角擦来擦去。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一路走着,她一路小声和儿子说着话,“自打你写了封信回来过后,就再也没消息来了,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担心!可是你姐姐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这说明你在省城是在专心念书哩!我也生怕打搅你念书了,没敢叫你哥哥给你写信。只不过啊,算着前些日子就该放榜了的,镇上今年也有一个后生中了,那声势不知道闹得多大。我还叫你哥哥往镇上去看了,他说放出来的榜单上没你的名!”
“那都是陈乐天的阴谋诡计!肯定是他故意把我们的名字从名册上抹去了,想造成我没有考中的假象来迷惑你们。可是他也不想想,我手上可是有朝廷专门发给秀才的名册哩,那上头的名字可不是他能抹得去的!”说起陈公子干的这件事,安哥儿还气得不行。
黄氏眨眨眼。“那你是真的中了?”
“当然是真的!”安哥儿急得连忙就把怀里的东西给掏了出来,“娘您看,这是考完后主考官亲手发给我的名册,这次回来路过县城的时候,咱们县太爷还把我叫去他们家里吃饭了哩!不然你说我会回来得这么迟吗?”
黄氏不认识字,不过好歹之前全哥儿也中过秀才,也一样拿回来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因为那是家里的第一个秀才,黄氏激动得不像样,可是把那名册捧在手里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少说也摩挲了不下一千遍,自然对名册的里里外外都熟悉得很。现在一拿上安哥儿递过来的,她就确定——这个是真的!
也就是说,安哥儿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中了!
“那陈公子真是疯了!”她立马脸色大变,“这种事情,他怎么也敢瞒着啊?他以为他能瞒得住吗?尤其他爹陈老爷还在哩,陈老爷会许他这么干?”
“这事我也好奇啊!你说陈家也不止他一个大活人,这事不可能就他一个人知道吧?那消息怎么可能是他想压就能压下来的?”安哥儿又是生气又是好奇。
他话音刚落,就发现全哥儿和苏染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对。
安哥儿就更好奇了。
“难道说,是镇上又发生什么事了?”
“算是吧!”苏染点点头。“是花姐儿。”
“她?她怎么了?”安哥儿不明白,“她不是在陈家吃香喝辣的,过得好得很吗?”
而且因为花姐儿嫁进了陈家的缘故,苏成才的脚店也从陈家那边跟着捞到了不少好处,其中上好的酒引他们都拿到了不少。能去脚店吃饭歇脚的人,大都是些干苦力的。劳累了一天,一般人都会想喝两口酒解解乏,所以脚店里头酒水的多少和好坏就成为了大家伙选择的首要条件。所以,从去年开始,苏成才家的脚店生意就越来越好,去年一年可赚了不少钱。又仗着陈家这个亲家,那一家子现在可是在镇上横着走哩,别提多嚣张混蛋了!
“花姐儿前些日子才刚生了,生了个闺女。”黄氏摇着头,低叹了口气。
安哥儿这下还真震惊到了。“她生孩子了?她才多大啊!”
“可不是吗?都还没十五,就已经当娘了。”黄氏又长叹了声,“也是因为年纪太小,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足月就发动了,可是又生不下来,生了好几天,后来还是从省城请来了医术最高明的大夫,还有经验最老道的稳婆,才算是把孩子给生出来了。不过因为憋得太久,孩子差点就没救回来。花姐儿也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说是到现在都还没能下床哩!”
好歹也是自己的侄女儿,又是那么小小年纪就嫁人生孩子的,黄氏说起来还是止不住的心疼。
安哥儿忍不住握拳。“那姓陈的简直就是禽兽!”
“比禽兽更不如的,是苏成才一家子!”全哥儿冷声说。
安哥儿连忙抬起头。“你们又干什么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