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怪朱顺、都怪李二!事情都是他们害得!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身为亲兄弟,不知道互相敬爱,就一天到晚的知道吵架打架,简直丢了我的脸。岳天养,你身为长兄,不疼爱弟弟,却还领着弟妹和他作对,这是你的错。岳天赐,从小我就请了先生来教你诗书礼乐,可不是让你学了那些东西来冷嘲热讽你的兄弟姐妹的!你们俩都有错,都要罚。来人,请家法,我要当场教育教育他们兄弟几个!”岳驸马咬牙切齿的说。
岳天赐一听,他顿时吓得脸都白了。“爹,您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无辜的,明明罪魁祸首是他们!”
岳天养却是撇撇嘴。“果然,舅舅说对了。”
岳驸马额头上青筋啪的爆出来一根。“朱顺他对你说什么了?”
“爹,你对荣王殿下不敬!”后头一个男孩大叫。
岳驸马瞪他一眼,嘴上继续问岳天养:“荣王对你说了什么?”
“舅舅他说,爹你既然能狠心把我们养在外头这么多年一直没想到接回去,却一直对外宣称你就岳天赐这么一个儿子,想必你肯定心里只有他没有我们。所以,一旦我们起争执,你肯定会向着他。就算真是他的问题,你也会各打五十大板,不会让他一个人受罚。他说得一点都没错!”岳天养大声说。
反正在他心里,他也是没错的,错的是岳天赐!
那么,是不是错的人还要加上一个他啊?毕竟他们兄弟结果是他一直做主放在外头的!
岳驸马气得浑身发抖。“家法,快把家法给我拿过来!今天不打得他们认清楚这府上的主人是谁、谁才是他们一辈子能依靠的对象,我就不姓岳!”
于是,驸马府内再次鬼哭狼嚎,岳天赐、岳天养两方人马两败俱伤。
然而,岳驸马的目的并没有达到。荣王得知消息后,他立即赶来驸马府,虽然姗姗来迟——等他抵达驸马府、再冲过重重阻挠来到岳驸马的住处的时候,岳天养等一众小崽子都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了。但是没关系,他当场勃然大怒,大声训斥了岳驸马后,就要将岳天养等人带走。岳驸马自然不干,他是岳天养他们的亲爹,他要强行留下儿子,荣王也没有办法。无奈之下,他只能软语安抚了外甥们几句后,就讪讪离开了。
但在离开前,他还不忘‘很不小心的’往岳天赐的伤口上踩了一脚。
岳天养几个人看到后,他们心里就舒爽多了。再加上荣王回头又叫人送了许多金疮药过来,虽然药材都被岳驸马给扔了,可孩子们都感受到了他的关心,他们心里对荣王这个舅舅更亲近了,对岳驸马这个偏心的爹就更厌恶得不行。
最终结果和岳驸马的初衷背道而驰,而且还引来白姨娘和素云两个人难得联袂来他跟前哭诉他的狠心无情,岳驸马气得一口老血在喉头翻涌,好几天都没吃下去饭。
荣王得知消息后,立马就将事情散播出去,让它成为了京城里的最新八卦。
就在驸马府上发生的事情又给京城百姓们茶余饭后增添了几分谈资的时候,距离京城外不远的凤凰山下,一队人马也慢慢开始采取行动了。
“左统领,咱们的探子已经查明,被掳掠来的孩童和少女就被关在山上的几处山洞里。不过因为山上地势险要,每个关口都有人把守,所以易守难攻,很难拿下。”一个戎装打扮的人朗声对李二说道。
李二也穿着一身戎装。他腰间配着一把大刀,整个人看起来异常高大,英武不凡。
听了手下的禀报,他面色如常,只叫人展开了凤凰山的舆图,长指迅速点出几个地方:“他们应当是把人窝藏在这些地方。虽说山上地势险要,但也并非没有攻下的胜算。你们按照我的吩咐,兵分六路,从这里、这里、还有这些地方上山,我们每个地方都从至少两个方向夹击,胜算就更翻了一倍。”
下属们看得连连点头。“左统领您的法子极好,我们都听您的!”
李二点头,就扒出大刀高高举起:“一队二队跟我走,大家趁着夜色冲上山去!”
“是!”一队长二队长立即应声。
队伍正要分化开来引入山间,谁知道就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还有火把燃烧的猎猎声响越靠越近。抬眼看去,他们就发现至少几十个火把正从四周围朝他们这边围拢过来。
“不好,我们中间有内应,有人把我们给出卖了!”马上,就有人高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