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两丈高的黑虎彻底成型,额生竖目,凶光闪烁。
这一斧头劈出,整个云台的温度急剧下降,以葛云飞为中心,三丈之内,甚至结了一层薄薄的碎冰。
“不错,”
红衣女子暗暗点头,记下了葛云飞的名字,她此次来,一是主持斗法,免得出现重伤死亡,二是观察外门弟子,挑选好苗子。
要知道,像太一宗这样传承上万年的超级大宗,宗内的势力是盘根错节的,以家族,师承,志向,等等为纽带,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团体,他们对外一致,对内则是刀光剑影,暗自争锋。
每三年一次的门派****,是外门弟子鲤鱼跃龙门的机会,也是内门的大大小小的组织补充新血液的机会,他们都会派出得力人手,细心而仔细地寻找所需人才。
在红衣女子眼中,葛云飞的资质不错,可以勉强进入考察名单了。
“火鸦拜日,”
见到斧头来袭,景幼南不慌不忙,一拍天门,赤气氤氲,托起一张画卷,然后轻轻一抖,几只火鸦飞了出来,火光冲天,烈焰熊熊。
“吼,”
开山斧上的黑虎虚影发出一声震动天地的哀鸣,拼命翻滚起来,它是恶念和怨气所化,最怕火焰这种至刚至阳之物。
“去,”
景幼南得势不让人,用手一指,火鸦拜日图完全打开,火鸦飞舞,赤光升腾,整个云台化为了一方火焰世界。
“好厉害的道术,”
葛云飞手中杀伐法器被破,瞬间就落入下风,只能够苦苦支撑。
“好霸道的道术,居然介于道术和法宝之间,”
红衣女子豁然睁大美目,心中暗自震惊。
事实上,葛云飞手中开山斧上缠绕的恶念和怨气,绝大多数修士碰上都要头疼,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讲简直是剧毒无比,沾上一点,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功夫来祛除。
可是,令修士们畏之如虎的剧毒现如今却在景幼南的道术下灰飞烟灭,翻不起半点的波浪,由此可见,景幼南掌握的火焰道术是如何霸道。
况且,这门道术还不是普通的道术,它介于道术和法宝之间,成长性非常地强。
介于道术和法宝之间的道术是任何修士都梦寐以求的,因为,这种道术修炼到精深处,道术凝练成法宝,驱使圆润,心随意转,并且与修士本身完美匹配,威能不下于一般的玄器。
只是这样的道术难得一见,大都掌握在势力强大的玄门世家中,非嫡系不能修,一般的修士别说见过,就是听都可能没有听过。
“这个景幼南背后到底是什么势力支持?”
红衣女子不再关心这场比试的结果,一双美眸上下打量景幼南,仿佛要把他看透一样。
介于道术和法宝之间的道术难得,修炼更不容易,以后要达到道术和法宝之间的转化,可想而知需要的材料是何等的苛刻,没有背后庞大势力的支持,别说是一个筑基修士,就是金丹宗师,恐怕也得花费上百年甚至更久的时间,还不一定能得到。
可以说,按照正常的思维,红衣女子的想法是没有错误的。不过,包括红衣女子在内的人恐怕都没有想到,景幼南大气运在身,又奇遇连连,真的是凭借自己一己之力,达到如此的地步。
这样的情况,已经是超越了普通人的想象,即使有人想到,也迅速把想法压到心底,一个人就做到这样的程度,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景幼南并不知道云台上的红衣女子正浮想联翩,他这会是第一次全力施展火鸦拜日图,只觉得虚空中的火行元气瀑布般冲刷下来,自己的血肉,筋骨,内脏都浸泡在热水中一般,滚烫但是很舒服。
“这门道术难道还有精炼肉身的作用吗?”
景幼南心中一喜,肉身可是载道容器,每精炼一分,将来就会获益十分。
想到这,景幼南真气源源不断地灌注到火鸦拜日图中,
“开,”
葛云飞闪电般劈出三斧,跳出圈外,呼呼地喘粗气,浑身汗如雨下,好像从水中捞出来的。
他摇了摇头,苦笑道,“景师弟厉害,为兄甘拜下风。”
再打下去,他的宝贝开山斧上的恶念怨气恐怕会被对方的火焰燃烧一空,成了废品。
“师兄,承让了,”
景幼南笑了笑,这样的斗法并不是生死相搏,只要一方主动认输,一般都是和和气气地收场,这也是一个认识朋友,拓宽人脉的机会。
见到擂台分出了胜负,红衣女子站起身来,宣布结果,并将信息分别打入两人的身份令牌中。
景幼南门派****的第一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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