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滞木枘地跟着他回到酒店,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一样,没有支撑点乱飘,严正曦没有再碰她,抑或是没有再惩罚她,让她安静地睡下,却睡得极度不安静。
不断地被梦魇折磨地**出声,梦中的她被囚禁在一座荒废的城堡里,破烂不堪的墙体裂得没有一块是完整,周围阴森荒凉没有一丝的人气,而她身上更是被锁上手铐,脚下也拖着沉重的铁链。
而他如鬼魅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这是对你的惩罚,这是对你的惩罚……”
她捂住脸拼命地叫喊着,却无人应答,更没有人来救她,她被囚禁永生活在那个枷锁里出不来了,蓦然言丞谦的身影在那头慢慢走过来,她终于哭喊着叫他的名字,手不断地伸向她,求他救她出去,救她离开这个恶魔。
“丞谦,救我,丞谦……”她不断地呢喃**,而这个名字让严正曦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倒流翻滚起来,眼眸深沉地瞅着她那张过分苍白还冒着冷汗的脸,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而她依然没有住口,继续意识不清地呢喃着。
额前的青筋慢慢地崩起,脸色也紧崩起来,薄唇突然压上她的柔软,顺利地捣入她的檀口,阻止她再说出那个令他怒火中生的名字,他要的女人,是不允许她再爱其他男人,包括在梦中他也要掠夺。
芊芊像是抓住了希望,手紧紧地圈上他的颈项抱着他,生怕那唯一的支撑点也没有了,他的身子微微震了下,心思停顿了几秒,才缓缓地把手绕到她身后抱紧她,唯有在她意识混沌的时候,他才将柔情释放出来,因为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时候,她才有资格享有他的温柔。
初夏的清晨,太阳很早就升起来打在玻璃窗上,只是被那厚重的窗帘把它们全都隔绝在外,床上的人儿悠转醒来,扇动着长翘的睫毛,慢慢地撑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她才忆起自己跟他出差来台北了,微侧过头看了看左边的空荡,知道他不在她才安心点。
但想起昨晚的事情,她那没有血色的脸变得更加地白了,手轻轻地抚上颈侧,那痛让她不禁蹙着眉,清楚地告诉自己,那个男人绝对是认真的。
洗漱整理后,她才悠悠地步出房间来到客厅,只见严正曦早已着装整齐,淡漠在坐餐桌前看着报纸,她凝着脸色慢慢地走过去坐了下来,安静地吃着早餐,沉默的气氛并没有显得很压抑,倒是两人的冰冷气息让空气都快结冰了。
这时苏言过来敲门,他冷冷地应了声,门被打开,苏言恭敬地进来,神色有点焦燥,想开口说话却又顾忌地看了看芊芊,这时严正曦才淡淡地说:“说。”
苏言了然点头说:“昨天南翔的张总跟邢局达成协议,看来今天会签合约。”说完他又稍稍瞥了芊芊一眼,而芊芊也察觉到他投射的视线,却也只能继续安静地吃着早餐。
阴鸷冷傲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屑,他放下手中的报纸,冷冷地说:“快把早餐吃完。”这时芊芊才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喝了口牛奶然后放下杯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说:“我吃饱了。”
幽黑的冷眸微眯了下,他也没说什么,起身拿起西装优雅地穿上,突然芊芊盯着他的领口迟疑了好久,最后还是走上前帮他把领带拉扯好,就像平常她帮言丞谦一样,手十分灵巧地把领带弄端正。